萧明钰的话,薛湄不动声色听着。

    她心中自有一番计较,却不肯叫萧明钰瞧出来。

    放河灯的时候,薛湄在祈福:“保佑我儿平安。”

    放完了河灯,薛湄瞧着画舫上还没人回来,她站起身,对萧明钰说:“我先回家了,有点困。”

    萧明钰笑容不减:“这么早?可要去洱圣寺?今晚有诵经大会,很灵验的。”

    “我信仰比较随便。”薛湄道。

    萧明钰:“……”

    所谓“佛系”,不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吗?

    信仰这种东西,越是用力,越事与愿违。故而,薛湄懒得去赶什么灵验的大会,她现在要回家睡美容觉。

    至于她兄弟们,总不会丢了的。

    大哥好像也走了。

    她和萧明钰往上走,萧明钰突然把戴在头上装酷的面具拉了下来,遮住了他的面容。

    薛湄微讶,顺着他目光望过去,瞧见了温钊。

    她也赶紧摸了摸自己的面具。

    因为有面具遮掩,薛湄与萧明钰从温钊身边错身而过的时候,他也没看出来。

    温钊四下里寻找薛湄,像只无措又委屈的大型犬混在人群里。这狗实在太好看了,不少女子甚至男子路过他身边时,都会打量他。

    萧明钰也看了眼,低声问薛湄:“可觉得可惜?”

    “不,瑞王比他更帅。”薛湄道。

    萧明钰:“……”

    有些男子不知天高地厚,都是这样被惯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