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看着他们三,感觉辣眼睛。

    现在二月天,白崖镇白天的气温也在零下一度左右,穿着风氅都冷,何况是光着?

    陈家那位小少爷身上都冻紫了。

    见薛湄出来,陈家三位少爷,齐齐给她磕头,拦都拦不住。

    “……多谢郡主救我父性命。救命大恩,陈家无以为报,将来郡主有何吩咐,陈家丁当肝脑涂地。

    从前家母与郡主有些误解。子不言父母过,儿子替母亲给郡主赔罪,望郡主大人不记小人过。”陈家的大儿子说。

    薛湄听了,觉得这孩子口才还不错,说话也很利索。

    陈夫人则站在三个儿子身后,表情带着十二分的真诚。

    她也给薛湄赔罪:“郡主,上次真是我失礼了,还请郡主原谅。”

    薛湄笑了笑:“一点小事,大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来人,快扶几位少爷起来,穿好衣裳。若是冻病了,还要我给你们救治。”

    围观的人都笑了起来。

    请罪的人诚心诚意,郡主又大度原谅了,这场戏可谓圆满,故而看戏的人得到了满足,纷纷点评起来,然后就散了。

    薛湄把陈家母子四人请了进来,让他们穿好厚衣裳,又让厨房做了滚烫的姜汤来,给他们驱寒。

    “陈将军今天如何了?”薛湄问陈夫人。

    陈夫人在薛湄跟前,仍是有点发怯,故而笑容特别足,几乎要把自己的面笑僵:“还是说疼,不过能这样,已然很好了。”

    薛湄点点头:“病去如抽丝,何况他那还不是病,而是重伤。慢慢养,让他别着急。卢文会每天都去看他。”

    她原本很想建议陈将军住院,但陈家众人特别急,陈将军的手下又多,非要探视,总是人来人往,劝都劝不住。

    既然这样,住院意义就不大,还不如让他回去静养。

    卢文算是私人医生,每天都要去两趟,给他测量各项数据、换药,也跟住院差不多了。

    “是,一定静养。”陈夫人道,“辛苦少神医每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