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反反复复在盐水里洗手。

    她没办法用自己的手套、手术服,以及手术单,这个手术非常简陋而危险,但她必须得做。

    她也让安丹宵洗。

    “等会儿我需要一个帮手。”薛湄道,“你是否害怕?”

    安丹宵:“怎么帮?”

    “算了,你去让扎合干将军进来,我需要他的帮助,你先出去。”薛湄道。

    安丹宵撇了撇嘴:“我……”

    “出去,你还想挨打吗?”薛湄问她。

    安丹宵愤怒站起身。

    片刻之后,扎合干将军进来了,问薛湄:“我要怎么做?”

    他目光落在自己妻子脸上,眼泪滚了下来,伤心欲绝。

    薛湄让他在盐水盆里洗手。

    见他的袖子脏兮兮的,衣裳似乎很久没洗了,薛湄道:“你把外袍脱了。”

    扎合干将军一愣,倒是很听话脱了。

    然后……

    他就只穿了件袍子,里面是打赤膊。

    薛湄看了眼他。

    郡主见惯了大场面,一个光上身的壮汉小意思,她非常镇定:“把手洗干净,连带着手肘也要洗,仔仔细细。”

    安丹宵片刻之后又回来,端了薛湄要的草药。

    瞧见屋子里的情景,她倒是震惊了下,继而又羞又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