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快步回房,并且重重甩上了门。

    萧靖承懊丧站在门口,非常后悔;但想起薛湄耍流氓如此驾轻就熟,又有点恼火——是嫉妒得怒火中烧。

    薛湄今天坐了一天马车,特别疲倦,加上喝了点酒,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对面厢房的萧靖承却是没怎么睡踏实,脑子里不停想,到底怎么做才能让她明白,他很喜欢她,而他又不愿意冒犯她?

    萧靖承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如果由着自己的想法去,又跟地痞调戏人有什么不同?

    他喜欢薛湄,也敬重她,那些手段用在她身上,就是羞辱了她。

    萧靖承的智商,没有分一点给谈爱,他不知道的是:亲密举止,如果两个人在私密的地方做,就是谈情说爱;如果在公共场合做,才叫耍流氓。

    他把这两者混为一淆,畏手畏脚的。

    好在他还知道,薛湄不会真的和他生气——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薛湄对他,是无条件的好,好到了骨子里。

    从来没人像薛湄这样疼他!

    “既如此,我怕什么呢?”他给自己鼓气,“可以试一试。”

    翌日清早,薛湄果然把昨晚的不快忘到了脑后。

    早膳是咸鱼、小菜配粥,外加一笼屉小包子,薛湄就说咸鱼很不错,让萧靖承也尝尝:“比京里做的要好吃。”

    “鱼好。”萧靖承道。

    “回头让人送点咸鱼进京。”薛湄说。

    萧靖承:“如此近,送新鲜得也使得。”

    “那就都送吧。”薛湄道。

    萧靖承嗯了声。

    早膳气氛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