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的入口就在酒吧正中央的位置,木板厚实,一般人走在上面也不会察觉到下面另有一番天地。

    酒窖里阴冷,越往里走越冷,冯听白将自己外套脱下披到许怀星身上,她下意识的想拒绝,可转念又想,原本两家也很熟悉,自己拒人千里之外显得有点矫情。

    里间灯光昏暗,立柜里面摆满藏品酒,酒身下面铺满干冰,此时正往外冒冷气,本该贵气十足,此时却显得阴气森森,夏连走向前去,转动正中央的酒瓶,这间酒窖正中央升起玻璃展台,里面倒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

    许怀星随口问了句:“这些还用放在这么秘密的地方吗?”

    “不是我放的,我叔非要放。”夏连说着打开展柜,从里面取出sd卡,方方正正的蓝色卡片,这是早些年的储存卡,需要用读卡器才能读取。

    冯听白接过卡片道了声谢。

    从‘夏至’出来已经是晚上,天际乌云密布,不远处雷声轰鸣。

    上车后冯听白没有很快开车,手指轻点着方向盘,看起来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许怀星没问,神色恹恹看向不远处的闪电,雷声越来越大,很快雨也砸下来。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她抬手指指窗外:“快走吧,等会儿雨下大,小桥积水堵桥我们过不去。”

    冯听白嗯了声,又低声说:“不怕雷了?”

    许怀星怔住,很快想到两人认识伊始,她在雷雨天抱住冯听白。

    “不怕了。”

    孤身一人在外三年,什么都不怕了。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恐惧往往会因为身边有所依靠而加倍放大,身边一旦没有依靠,恐惧也会逐渐的消失,或者说,麻木。

    刚去柬埔寨那几个月,许怀星住在学校废弃屋,经常停电,窗户、门质量也都不怎么好,风大的时候呜呜直响,有几次直接刮开,她怕黑怕鬼更怕人,但还是咬着牙去关门,多几次后,许怀星发现自己对这些的态度感觉变得很微妙。

    是那种,随便吧,无所谓,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的丧气状态。

    转变是在学校里突然来了位不速之客,就住在她隔壁,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一来二去的,那人便在一个雨夜站在她被刮开的门口等着她来关门,许怀星冷着脸站在门口:“出来。”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