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山咳了一声,理了理衣襟,看向白栀,而白栀已经带上包,面色不改地折身往电梯方向去。

    赵青山快走几步,他试探着追问:“你认识顾先生?”

    这话说的有些底气不足。

    白栀脚步未停:“不认识。”

    赵青山背更直了:“那刚刚我听人说你和顾先生——”

    “赵经理,”白栀忽而站定,笑吟吟地看他,“今天才发现,您口才真好。”

    赵青山被她突然的示好弄了个茫然无措,她的小鹿眼太过具有迷惑性,以至于他明明厌恶这个女孩,心却不受控地剧烈跳动:“哪里——”

    “以您的口才和八卦的本领,留在我们酒店实在是太屈才了,”白栀小鹿眼弯弯,“去小山村村口和长舌妇舌战群儒吧,或者和马路边碰瓷的老大爷高谈阔论,那才是你的主战场。”

    赵青山的耳垂开始红,一直红到额头。他嘴唇抖动,却说不出什么话。

    “以后少八卦吧,”白栀说,“赵经理,您以一己之力拉低了整个酒店的素质水平。”

    赵青山被她当众二连讽刺的面红耳赤,终于长了教训,不再来白栀眼前晃悠。

    讨厌鬼少了一个,白栀却仍旧没有从这份工作中得到乐趣。

    晚上顾维安的要求就没少过,甚至还投诉了早餐的口味。

    疲倦感在次日清晨、与顾维安再度重逢时抵达巅峰。

    白栀刚成年就迫不及待地考了驾照,她对车的痴迷程度超乎旁人想象。在燕西别墅区,白栀名下房产中的私人车库里停了八辆顶级豪车。

    而在被母亲警告不可过度奢华后,她如今的代步工具是辆淡粉色的奔驰。

    车还是父亲亲自为她挑选的,白栀这才惊奇地发现,原来父亲的少女心比她要旺盛的多。

    谁说男人至死都是少年?男人至死都是少女才是真的。

    昨晚没睡好,如今精神不振,白栀并没有冒疲劳驾驶的风险,打电话给酒店,要求找个人代驾。坐在车上闭目养神时,忽感觉车窗被人敲了几下。

    白栀睁开眼睛,隔着玻璃,看到车门外的顾维安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