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轿子在司徒府停了下来,只听外面有人唱道“新郎踢轿门接新娘下娇”接着便感觉轿子被人轻轻踢了一脚,而后帘子被人打开,手里被人塞了红绸,云瑶拿着红绸的手不由一紧,想起前世自己自己拿着红绸时候的幸福以及要初为人妻的紧张感和羞涩感,而此时的云瑶手握着红绸只有浓浓的恨意。

    司徒洛温柔的把红绸放在云瑶手中,想牵着云瑶下轿子,但迟迟不见云瑶起身,周围的人也忍不住议论起来,这时边上的知画出声道“小姐,该下轿了。”

    听到出声,司徒洛忍不住看了一眼知画,只见知画提醒完云瑶后正一脸羞红的看着司徒洛。

    云瑶听到知画的声音,内心的恨意,还有身体被烧焦的疼痛感又席卷而来,紧了紧手中的红绸站了起身,走出了轿子。

    云瑶与司徒洛拜了堂被送到洞房后,摘掉了头盖与凤冠,坐在镜子前,手上抓着木梳道“司徒洛,楚伶月,你们欠我的,我都会一一讨回来的!”

    知画端着一碗燕窝进入喜房看到云瑶已经自己揭了盖头,还取下了凤冠,急着把手中燕窝放在桌上走到云瑶旁边“小姐,你怎么自己揭了盖头呀,这不吉利!”知画边说边拿着红盖头想给云瑶再次盖上的时候,触到云瑶看向她的眼神,知画心中忍不住一紧,总觉得今天的云瑶跟她以往有些不一样,心中对云瑶莫名产生了些许惧意,不敢再像以往那般忽略云瑶的意思上手给云瑶戴上红盖头,便拿着红盖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云瑶看着拿着红盖头的知画,起身走到桌前拿起燕窝小口吃了起来,而后道“把云霄带过来!”

    “小姐,这可是不得啊,今天可是你洞房花烛之夜,一会姑爷就该回来了,您现在让云霄一个外男进来,这与礼不合呀!”云霄是云府侍卫,专门负责云瑶安全的,虽说是家仆但云霄说到底还是个外男,知画不明白云瑶这时候传唤云霄所谓何事,便忍不住出言制止。

    云瑶放下手中汤匙,拿起手帕轻轻擦了擦嘴,淡淡开口“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主子。”

    “奴婢不敢。”知画看着云瑶满身透着冷意,突然感到惧意跪着回道。

    “那还赶快去!”看了一眼跪着的知画开口道。

    “是,奴婢这就去传唤云霄”说完便起身出了屋门。

    云瑶定定的看向走远的知画,脸上看不出悲喜。

    而此时本应回到喜房掀新娘盖头的司徒洛,竟然在书房满眼柔情的抚摸着手中一女子荷包陷入了回忆。

    两年前,司徒洛上京赶考路上,被几个地痞流氓给打劫了,身上的钱财全被抢走,还把他绑在了林中的树上,当时的他可谓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又饿又渴眼看太阳西斜,以为自己要命葬以此。

    楚伶月带着丫鬟礼佛回来,见天气凉爽,便生起了下来走走的念头,便让人抬着轿子远远的跟着,她与丫鬟在前面走着。

    “小姐,快看,那边有个人被绑在了树上。”楚伶月丫鬟声音响起时,司徒洛开心循着声音望去,他永远也忘不了楚伶月一身白衣,,头上简单的用一支叉子挽着一个简单的髻,乌黑长发随风轻舞着,还有一两根跑到了楚伶月那张洁白如玉的脸上,让人忍不住想举手轻轻的把调皮发丝勾至耳后,司徒洛忍不住便想起那洛神赋来,他这一生见过的女子没有一个能与楚伶月比肩,这一眼便倾了心。

    这时便听到楚伶月如莺的声音“快,去把解下来。”

    楚伶月喂了司徒洛些许水后,又给了他食物,而后听到他的遭遇,还伤心为他落了泪,把自己身上的钱财全给了他。

    司徒洛记得他当时万般不愿意接受楚伶月那装着银钱的荷包,当时的楚伶月轻笑的看着他调皮道“公子,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是怕来日中了状元后,我会去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