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在两个月前,从某个住了两年多的租客那里高价租过来的一室一厅,很多房东都讨厌租客中途将房子转租给别人的行为,故而房租还是原来的租客付给房东;所以,房东并不知道那间房子的租客已经换了人,警方那边更没有查到来往北斯城的异常人员了。”

    毕竟两个月前,那会儿刚过完春节没多久,换工作和找工作的人多,是房租换或租的旺季之一,有不少新租客涌入。

    一个住了两年多的租客的房子,不容易引起警方注意,普查起来也比较困难。

    房子在巷子深处,三人走得很快。

    那人只解释了这些,就到目的地楼下了。

    “在六楼。”

    唐聿城和唐墨擎夜跟着暗卫,不带喘气的,一口气上了六楼。

    今天是工作日,租客大概都出去上班了,又或者之前有人看到打斗,离开这儿避灾了。

    唐聿城神色阴沉踏入这个总面积大约五十平的房子。

    客厅地板上有不少血迹,一个年轻女人脸色苍白,神情痛苦,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六七个黑衣男人身体挺直站着。

    大概是避免引人注目,即使经过精心伪装,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这个亚裔女人的五官容貌很出色。

    女人看到唐聿城出现的那一瞬,瞳孔猛地一缩。

    深知如今处境的她,嗓音颤抖且掩不住虚弱和惊恐,“唐先生,我们没有伤害的女儿,她是自己跑了的。”

    山恩没入狱之前就交代好她,如果谈判时唐家人不肯顺他们的意,第一次就送一撮头发、第二次就鲜血、第三次部分肢体。

    谈判很顺利,他们也不想惹怒唐家人,不想把事情搞砸,故没有伤害那个小女孩儿。

    劫走唐安歌的头几天,他们的神经高度紧绷着,一天只敢睡两三个小时,生怕被唐家无孔不入的暗卫找到;身心戒备地熬了三四天后,唐安歌也渐渐安静下来,不哭不闹了,本以为能放心休息,有其他人守着……不曾想,就出事了。

    这个城中村很多地方还没有监控摄像头,巷子深处更是没有,他们在发现人不见后,立刻道附近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

    暗卫上前两步,揪着女人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拖起来。

    女人吃痛地‘啊’了一声,头皮被撕扯得痛疼不已,被匕首刺到的伤口以及打斗过程中身被殴打的淤伤,动一下都疼痛难忍。

    唐聿城微眯起寒眸,语气凛冽刺骨,“确定小歌儿是自己跑了,而不是趁们松懈,被山恩安排的另一拨人匿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