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事,大脑一片空白,池月宛却感觉到自己的心明显抽疼了一下,自嘲地,她也禁不住扯了扯苍白的唇角: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他都懒得看你一眼了,你怎么反倒矫情起来了?

    明明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对,但池月宛的心突然间就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给扎了下,特别是看到此时对面的阮盛还在眯着眸子打量她的时候,她的心情就更复杂了。

    不管怎么否认拒绝,池月宛其实都不能改变曾经的事实——她跟秦墨宇曾经有过最紧密的接触。

    严格说起来,他们两人的亲密程度甚至胜过了她以往的婚姻经历!

    但也仅仅只是恍惚了两秒,她便找回了自己的思绪:“我们进去吧!”

    搀扶着卓建丰,池月宛的动作更多的只是出于对一个病人的照顾与体贴,殊不知,她的这个动作到了别人的眼底,全都变了味。

    ……

    宴会厅里,站在正对门口的位置,秦墨宇脸上像是凝了万年的寒霜,就这么远远地望着一对璧人你侬我侬地从眼前慢悠悠地晃过,攥握着高脚杯的手上更是隐隐的青筋暴跳,那隐忍的力道仿佛要将整个杯子都捏碎一般。

    ***

    都说病来如山倒,卓建丰向来很少生病,这一次病得却有些突然跟严重,打了针回来,头昏脑涨,他越发不舒服了。

    给他拿了消炎药,又冲了感冒药剂,池月宛亲自端到了他的手边:

    “吃了药睡一觉,明天如果不见好的话我再陪你打个吊瓶!你不要想太多,清者自清,马上你就能复职了!医生说你这病就是压力太大的缘故,所以才会心慌心悸、盗汗无力——”

    “建丰!你要想开点!那种无赖自有老天收拾,不会得逞的!”

    杯子塞给他,池月宛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突然间有种自己很不祥的感觉,好像男人沾上她都没有好事似的,以前不相信自己“克夫”之类的留言,此时想起,池月宛心思却莫名地沉了几分。

    听说,他以前年年都被评为先进优秀队长,永远都是领头羊的角色,年轻一辈里是最有潜力、发展地最好的,用他们的话说就是根正苗红、前途无量。

    可是他才认识她多久,就接二连三地出事,好像跟她在一起后,霉运就找了上来。

    心思正辗转着,手上突然传来一股轻柔的力道,池月宛蓦然回神,一只温热的大掌已经裹住了她半片脸颊:

    “月宛,是我不好让你为我这么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会很快好起来的,我还要好好照顾你,我不会一蹶不振、不会有事的!不要替我担心——”

    难以忽略她脸上的愁容,卓建丰只觉得能有一个这样的女友是上天的恩赐,言语态度间都是浓浓的爱意与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