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之前的安排,翠琉今日并没有看见昨日一同出来的岳家的人,只是同夏二一起坐车。

    奇怪的事丫丫对此并没有发问,她只是坐在车里时不时叹一口气,颇有些患得患失的。

    岳家的门房见是夏二,见怪不怪。看了一眼就放夏二进去了,只是在外面的夏二敏锐地感觉到今日有一些不同。

    果然,翠琉先一步比丫丫下来,就在后门处,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一个凶狠的声音:“来啊,给我把这个手脚不干净的丫头拿下。”

    还没等夏二有所动作,几个婆子就上前那住了翠琉。翠琉被压着,恨恨地看着走过来的张嬷嬷。张嬷嬷倒是没管那么多,今日她在各处守株待兔,终于听见有婆子来说瞧见人影儿了。如今被她抓了一个正着,可是一件好事。

    张嬷嬷这时候缓缓地走过来,看着翠琉略有些苍白的脸,笑了笑说:“翠琉姑娘,如今你在这府中的日子可是到头了。”

    “原是张嬷嬷,只是不知道我这是做了什么要嬷嬷兴师动众来拿我?”

    张嬷嬷俯身,说:“是什么原因,大伙儿都知道,怎么,翠琉姑娘这是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自己还不愿意承认么?”

    “就是,你自个儿拿了月婆子给夫人的药,翠琉姑娘,你这是想要谋害夫人不成?”张嬷嬷身旁另外一个婆子就开口说。翠琉认得是平日里和张嬷嬷关系十分好的。

    这样一顶帽子扣下来,翠琉没有想到在月婆子的安排之下出门的自己,回来的时候竟然被张嬷嬷拿住在了门口。

    翠琉也是一时间摸不到头脑,只是愤愤地挣扎。

    张嬷嬷见状,说:“咱们府里头一向是清净的,没想到竟然出了你这样一个手脚不干净丫头。走,我这就带你到夫人面前评评理。”

    “站住,你们为何这样部分青红皂白就要拿人!”一旁的夏二见状不对,出生阻止。

    张嬷嬷一向在府中有些横行,认得二少爷身边这个亲信,就客气地回:“原是夏二啊,你是这二少爷的身边的人,我呢,这是奉了咱们内院的规矩办事呢。”

    “这人是我是送回来的,你应当说清楚为何要拿翠琉。”毕竟夏二就代表的二少爷岳文晔,张嬷嬷不敢过于无礼,只好回答说:“月婆子处丢了样夫人的要紧的物件儿,方才夫人身边的文嬷嬷已经带人在翠琉这丫头的房中搜了出来。我只是拿出了翠琉,好到夫人面前回话呢。”

    夏二闻言,也沉默了。他毕竟是外院的小厮,这样内宅之中的事是他不能插手的。况且张嬷嬷说得这样证据确凿的,自己这里却也绝对不能将事情和盘托出。单说在绿腰阁遇见翠琉的事,就足够翠琉死上几次了。

    翠琉闻言心中一片清明,定是昨日自己却月婆子处被人瞧见,但是要说自己方中有什么月婆子的东西,就只有昨日月婆子不由分说给她的小瓷瓶了。但是,那瓷瓶的事为何会被张嬷嬷知道?还有,谁给她的权力搜屋子的?

    这头张嬷嬷见好不容易得手,正要强行将人带走的时候,听见了远处一声脆脆的声音:“住手!”

    张嬷嬷眼见今日变故徒生,略微惊了惊。望去,只见一个高挑的身影走了过来,张嬷嬷一见,心中就叫苦,原来来人是燕绾。

    昨日燕染和岳文晔晚归,神神秘秘,言说在绿腰阁见到了翠琉,燕绾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翠琉竟然会私自到那样的地方。但是燕绾不动声色,为了让翠琉的行迹不被更多的人知道,燕绾当日就没有再回听云居。直到一早听见了听云居的一番动静,燕绾在心中冷笑,这些下人们背这主子就这样作为,果然是当她这大小姐不存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