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看了看天色,说:“如今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去用饭罢。”

    郡主闻言燕也看了看天色,如今天气转凉了一些,天黑就越发早了起来,如今的确是不早了。这一日停停走走,倒是真的还没注意吃饭的事情。

    便说:“甚好。”

    说着便向门外而去,说:“这个白顺青倒是有些胡来的,我去瞧着他跟那个侍妾去了花园,我倒有点兴趣。”

    “郡主,非礼勿视。”顾宁忍住笑道。

    “顾宁啊,你说我跟你看了这半日,竟然到底是什么事都没有做的,好歹也要瞧些有趣的。”诚然二人都知道那两人是在做甚么,若是寻常女儿,早就掩面而去,但是郡主毕竟不拘小节,顾宁深知她的性子,于是跟在了她的身后。

    不也不知这个尚书府是怎样打理的,时值深秋已过,但是园中竟然还有些许花儿在开着,想来是这园中的花匠十分了得了。顾宁想着,家中的额顾夫人倒是十分喜欢这样的风雅的事情,若是将尚书府的花匠挖去做顾家的花匠,也不算委屈的。

    芜纭郡主并没有看见想像中的一番意乱情迷的情景,原来二人去得有些迟了,只见那花厅之中的小榻之上,白顺青正搂着一脸餮足的捻红,那捻红还在娇怯怯地说什么,但是白顺青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认真的脸色。

    郡主掐了一把花儿揣在自己的怀中,躲在架下。顾宁好笑地想,怎么这位郡主这样喜欢听墙角,到不知是跟谁学的。

    大概是小时候没什么墙角听,郡主兴致勃勃,半饷,听见白顺青问怀中的女子:“你家少爷什么时候回来的?就竟待在府中吗?我们竟然都是不知道的。”

    捻红的脸上红了红,说:“公子月前就回来了,老爷拘得紧,所以今日才出了门的。倒是不知道去了哪里,奴家瞧着公子颇有些魂不守舍了些。要我说,公子也太大胆了,平日里老爷好说歹说,就是打也不知道多少回,偏偏又老太太护着,好歹这些时候老太太吃斋念佛,倒是有了你我二人的逍遥自在。”

    “好个不知羞的小家伙,”白顺青在捻红的身上掐了一把,捻红忍不住咯咯的笑,只听白顺青说:“润丰好歹是你主子,你这还没跟我呢,怎么就这样编排起了主子了。”

    没想到捻红脸上有些嘲讽地说:“公子固然是我的主子,但是上头还有老爷呢。。。”说着,蓦然打住了,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好的话,连忙笑脸上来,说:“这些日子,青郎你倒是没怎么来了,莫是那个府中的狐狸精将青郎的魂儿都勾了去罢。”

    “什么样的狐狸精能够有你这样的狐狸精这样的勾人。”听见这样的荤话,捻红却十分笑意,就要上来搂白顺青的脖子,白顺青却一把将捻红拉了下来说:“我记得你是跟了润丰些许年的,怎么还惦记着你老爷。”

    捻红没想到白顺青没放过,心中有些膈应,但是毕竟是自己日后想要跟着的人,虽然自己从前是伺候过老爷的,难道白顺青介意这件事吗?这样想着,捻红就说:“到底是从前的主子,老爷宽厚,姚家的下人都念着老爷的好的。”

    “怎么,就念着你老爷的好,都不念念你情郎的好。嗯?”白顺青捏起捻红的下巴,看着捻红。他本来就生得有些邪魅,这样的长相让他历来在脂粉堆里十分吃香,这也是他能偷到捻红这样的美人的重要资本。

    捻红看着眼前的俊脸,忍不住心砰砰跳了跳,说:“人家可是时时念着你,你倒是个十分负心的,这样就都不来,害我白等。”

    “小妖精。”

    “前些日子,老爷也是不知道在做甚么的,天天忙得脚都不沾地的,府里头就只剩一个老太婆,鸣吹又是个闷性子,三棍子没一个屁出来。我以为便可以与你好好来一番的,但是偏偏你像是忘了我,这府里头个个都像是死人了。”

    这原是捻红的一个小精明,女人光靠美貌是靠不住的,尤其是像白顺青这样的人,的用点小聪明的手段才能牢牢攥在手里,示弱就是一个很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