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本宫饶恕?”我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应该让阿亚饶恕,而非本宫,阿亚。”

    我的再一声叫唤,阿亚长长的尾巴带着破风一样的抽了过来,尾巴尖子抽在了司青杀的左脸颊上。

    把他的左脸颊抽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印子,他抬起手去擦脸颊上的血,阿亚再一次抽了过去,在原有的印子上横过交叉另外一道。

    左脸颊骨上就出现一个交叉十字形的印记,鲜血直流,映红了他的左脸颊。

    我翻手覆手之间,头上出现了一只红色的虫子,我把虫子放在他的脸上,虫子顺着他脸上的血迹,钻进他的伤口里。

    顷刻功夫,他的伤口不再流血,只留下两个交叉十字疤痕,在他的左脸颊颧骨之上,醒目。

    祈惊阙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走抹去嘴角的鲜血,直直的向我走来,眼神坚定没有胆怯。

    阿亚想要再一次护住我的时候,我摆了摆手让它退下。

    他退下之后,祈惊阙得以站在我的面前,声音沙哑低沉:“酒儿,我们的家,还是你喜欢的样子,你讨厌谁,我都可以让他不复存在。”

    “你跟我回家,你最讨厌寒冷,南疆天寒地冻不适合你,你的身体,我会慢慢的给你调理,好不好?”

    我带着草木灰的手指压在了另外一个手腕上,发现我的手腕上有疤痕,也发现了我的手腕废了不能用重力。

    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谁能把我的手腕废了?

    疑问在心头蔓延,待我号完脉之后,下巴微抬,“惊阙,我的身体并无大碍,只不过有几只赤焰在本宫的心间幽居,不要紧的。”

    “你是我的妻子,你的身体不适,就是我身体的不适,我会担心的。”祈惊阙想过来牵我,司青杀站起身来,举剑遮挡。

    我一个跨不上前,站在了司青杀前面,傲然的对祈惊阙道:“惊阙,你我相识在雪山,相识的那一日你就该知道,整个南疆,最毒的不是阿亚,而是本宫,几只虫子而已,没有什么大碍。”

    言下之意,再不离开,我真的会不客气。

    说是我的夫君嘴上占我的便宜,也不看看自己是谁。

    一个长得好看的太监而已,有什么资格站在我的对立面,跟我平起平坐,平了视线。

    “不是几只虫子那么简单,你不是南疆的大祭司,你是我的妻子。”祈惊阙忍不住的张开手臂一把把我捞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