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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威胁我?”我盯着老宫女:“你家主子,给你胆量了?”

    老宫女不卑不亢,脸上阴森的笑一收:“夫人早就知道,奴婢是伺候夫人的人,自然夫人去哪里奴婢去哪里,不必需要主子给胆量。”

    “奴婢的胆量,是夫人给的,夫人,今日天气好,您要离开,早些走,去了别的地方还能晒晒被子,奴婢还能给您收拾收拾。”

    她的话让我生气,可我又知道,今日不带走她,我就走不掉。

    初雪扣住我的手,虚弱的说道:“小姐,不打紧的,多一个人伺候,是好事。”

    她的脸蒙上了面纱,遮住了容颜,一双灵动的眼睛,没了色彩。

    我无法面对祈惊阙。

    我怕我一面对他,对他就充斥着恨意,就想跟他同归于尽为初雪报仇。

    我反扣她的手,用力的握着,对她意味深长道:“也好,多一个人伺候,回头有很多事比较方便。”

    老宫女听到我这样说,敛去脸上的笑容,颤颤巍巍抬脚往外走。

    事实证明有她在,的确方便很多,至少外面的马车现在温暖的。

    我坐进马车里,老宫女跪坐在我的旁边,身体一点都没有因为苍老而颤颤巍巍,反而像老树生枝,重新焕发光彩,等待时日绿意盎然。

    马车行驶起来,在晃动的车帘之下,我看见祈惊阙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劲装,手里握着一把长剑,披散着如墨到腿肚子的长发,狭长的双眼像夏日里的黑云卷着狂风暴雨,带着闷雷。

    我与他对视,他翘起了嘴角,两三步走下台阶,他的手下牵来骏马,他翻身上马干脆利落。

    马蹄声滴嗒的奔跑,初雪有所感应似的身体瑟缩紧靠着我,我咬紧后槽牙,把自己的目光收回来,拍着她肩头的手微颤,想安抚她,安抚的话语却说不出口。

    “呵!”

    老宫女发出一声轻笑,浑浊的双眼就如毒蛇的眼睛阴冷锁住初雪,仿佛初雪的柔弱让她不屑一顾,让她很不耻。

    我伸手盖住了初雪的眼睛,不让她触及老宫女/阴冷的眼。

    老宫女见我这样的动作,垂下眼帘,姿态恭敬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