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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惊阙锐利如渊嗜血的眸子微微一挑。

    姜媚儿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狡辩道,“九千岁,奴婢是您的奴婢,断然不会对您有二心,请您明察秋毫。”

    她的意思,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按照他的意思来的,并没有违背他一丁点意思,而我在胡说八道,挑拨离间。

    姜媚儿见我满脸不屑不信,继续谦卑低下又道:“奴婢的命都是九千岁的,奴婢不敢造次,也不会造次。”

    头磕在地上,眼中尽是害怕恐惧和胆怯,唯独没有怨毒和狠辣。

    “你不认识王焕之?”我行到她面前,好一副无辜的样子,“哦,我也不认识王焕之,他现在应该早就跑了,毕竟十万两黄金,搁谁谁心动。”

    “姑娘您不能这样冤枉人。”姜媚儿忍着害怕抬起头,“我们曾经是有过不友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去的事情,求姑娘大度大恩大德,不要再跟我一般见识,如果姑娘不解气,姑娘可以打我一顿,可以骂我一顿。”

    求饶的话都让她一个人给说尽了,如果我再去寻找她麻烦,无非就是不通情达理,无理取闹。

    她真是想岔了,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我根本就不必端着什么牌坊,立什么贞洁,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好人。

    “祈惊阙你的良苦用心,我明白了,你的人你自己调/教,我要跟谢当家的喝杯茶去,就不耽误你们了。”说着我拉着谢轻吟往外走,不料还没走两步,祈惊阙把我拦腰抱回。

    我拉着谢轻吟的手迫于无奈的松掉,姜媚儿连滚带爬的跑出去,屋内只剩下我和祈惊阙。

    祈惊阙强有力的手臂抱着我,我的脚离了地,他昂着头,狭长幽深的眼眸印着我的样子:“要怎样你才不生气?”

    他额头上的血窟窿仍在流血,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还害怕我生气?堂堂九千岁绕了这么大一圈,只是向我求饶,不让我生气?”

    祈惊阙慢慢的把我放下,头搭在我的颈窝处,冰凉如风的声音软了下来:“我只想你不恼,我们才是一家人。”

    他的血沾在我的颈窝,带着温热血腥,而我却狠心的一把推开他,扬着嘴角笑着说:“王焕之是谁,姜媚儿所做的一切你都知晓?你把谢轻吟拉进来做什么?”

    祈惊阙被我推得后退两步,眼中翻起暗涌:“王焕之是谁,这个问题你该问谢轻吟?”

    “姜媚儿是我的人,我承认,但是谢轻吟之所以会来到京城,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现在的说的话让我无法判断真假,可有一点肯定的是姜媚儿对他阳奉阴违,他觉得他控制住她,她不会老虎嘴上拔毛,可姜媚儿却在他的嘴边跳的欢呼。

    我嘴角露出一抹讥笑:“既然如此,我就不妨碍九千岁了,失踪了这么久,我的家人还在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