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得了。”司玄鸩接下祈惊阙的话,盯着他胸口的伤口,冷嘲热讽道:“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跟你绑定魂契的人是你心爱的人,不是我南疆大祭司。”

    “你想利用魂契之事,威胁大祭司,那我们做的所有的事情不都白做了吗?你觉得可能吗?”

    “司玄鸩,你来到北凌奄奄一息是我收留的你,真当我是杀不了你嘛?”祈惊阙杀气腾腾煞气直冲,警告着司玄鸩。

    司玄鸩对他的叫嚣视而不见,忽略他的杀气腾腾,站在我的右手边:“现在是在南疆,而不是在北凌,在北凌的时候如果你想杀我,我决计没有逃脱的可能。”

    “所以你骗我。”祈惊阙手指着我:“她自从和我成亲之后,身体弱的在床上起不来,你说是她的魂魄出现了问题。”

    “我相信了你,让你出现在她的身边,而我是引狼入室?”

    “聪明的你早就该想到了,不是吗?”司玄鸩缓慢承认的说道:“你不轻而易举的松开手,她怎么能回南疆,她不回南疆怎么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我出现在这里是一场阴谋,是他们弄下的阴谋,他们一个想让我就是姜酒,一个想让我恢复南疆大祭司的身份。

    我的身体是南疆大祭司的身体,所以他们争论不休,算计不断,想着谁能技高一筹,就能让我回到谁的身边。

    死而复生的我命运半点不由我,我被他们拴在手上,牵着鼻子,按照他们规划好的路行走,中间还要被他们指责。

    “你别想着杀了她,一来你是杀不了她,二来在这天下里只有她会起死回生之术。”司玄鸩掷地有声的说道。

    起死回生之术是禁术,司玄鸩侃侃而谈,难道真的认定我是南疆大祭司再不会走迷路?

    他们两个争论不休,我像一个多余的人,侧头之际看见刚刚被打了一拳的苍颜,勾了唇角对他笑问道:“你不是巫城的少主吗?能把他们两个都给我扔出去吗?”

    苍颜瞬间双眼犹如繁星,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当然可以,我现在就让他们走。”

    他说着把手指放在嘴里,吹出最响亮的口哨,司玄鸩听到这响亮的口哨脸色大变,要来阻止他。

    我笑容不浅,问着司玄鸩:“右使,您可真是奇怪啊,一边相信我回来了,一边还在试探我。”

    “北凌的九千岁也是奇怪,都知道我不是你心爱的人了,还纠缠不清,将继续驾轻就熟的利用男色?”

    “不好意思,你们两个都惹着了我,还有左使司青杀,若他在一刻钟之前不能出现在我的眼前,以后永远就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吾在。”司青杀声音在我的声音落下简洁冷清的响起。

    我眉头狠狠的一跳,顺着他的声音望去,他双手环抱着他手中的唐剑,脚尖点在古梨花树顶上,飘荡如雪的梨花,仿佛都是从他的衣袍之下荡过,才落了尘土,化成了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