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朵没再问,就和展傲竹上了马车,路上,她仔细翻阅着名册上人的来历。

    到了酒楼后门附近,余万里下车去把那守着的差吏打发走了。

    钱朵朵和展傲竹便从后门进入,余万里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不妥,便也跟着他们进去了。

    酒楼里此时一片安静,由于之前因为打架被砸得稀巴烂,有种萧瑟破败之感。

    跑堂的小二和厨师都在楼下的房间里,由于差吏不准他们出去,平时三餐也有人送进来,他们闲来无事,就在房间里打麻将。

    钱朵朵走了进去,房间里的人一看她,还有点惊讶:“大小姐?”

    大小姐不是被抓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钱朵朵扫视了下这群人,其中有眼熟的也有陌生的,她清了清喉咙问:“谁是张大凉?”

    一个高大的中年汉子站了起来,小声地说:“是我。”

    钱朵朵上下打量他,发现他看起来确实不太像汉人,便问:“你是胡人?”

    “是的。”

    “在我家酒楼当厨子前,你在哪里当差?”

    张大凉犹豫了一会儿道:“小的之前没做过厨子,原本在大户人家家里做洒扫的小厮。”

    “哪个大户人家?”钱朵朵盯着他道。

    张大凉脸色微变:“就……就是城阳公主的驸马的那个薛家。”

    “哦?”钱朵朵目露凶光,掏出刀来抵在他脖子上:“你没说谎?”

    “小的不敢!”张大凉害怕得不敢动。

    “我最恨人骗我,你要是敢有一句谎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让你再也开不了口!”钱朵朵恶狠狠地威胁。

    “小的句句属实!”张大凉因为心虚,整张脸都发白了。

    “哼,你对酒楼里的客人下毒,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