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在看拉拉队表演,操场边缘几乎肃清一片。

    何余随手烦躁地扒拉两下头发,眉头下压,狼似的眼睛直视着前方那群衣袂飘飘的Omega。

    他要拎出打头的那个,之后怎么办还没想好。

    抽一顿,套麻袋踢一顿,或者按他平时的习惯来,先抽再踢最后扔出去。

    不够你嘚瑟的。

    他是善良,是尊老爱幼,是没正面搭理过姚鹿泠。

    但他不是不会动手。

    而且一般能动手的时候他都懒得张嘴。

    不爽,浑身不爽,不干一架都能给自个儿憋死了的不爽。

    “何余!”

    谁叫他,谁拦抽谁啊,谁也别拦。

    “何大鱼你给我站住!!!”

    大鱼?大鱼是你叫的吗傻逼,我跟你——

    何余猛地站住,转头。

    袁里站在他身后十多米远的地方指着他,累的直哈气,喘得下一秒就能一口气背过去了,明显是跑过来的。

    还得是极速狂奔。

    “怎么了这位同志,”何余往回走,接应他,“咱组织是下达了什么严峻任务,让你这么拼命。”

    “我拼你大爷的拼!操!”袁里一把拽住他脖领子,往就近的一个体育器材室走去,冷着脸,牙关紧咬,下一秒就能跟他干起来的状态,“我他妈以为你窜起来要杀人!”

    “那不能,”何余忽然笑了,跟着他走,一般这种时候他都主动让着,不然他站在原地让袁里俩手一起拽都不带动一下的,他开玩笑地说:“我杀人的时候不这样。”

    袁里因为他这句话顿了顿,转过头,严肃认真地看着他:“何大鱼,我跟你说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