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承皓虽然最近都不能近女色,但他手下的侍卫这几天为了帮他寻觅宝藏,甚是辛苦。为了笼络人心,他正想找几个女人来鼓舞一下仕气。高承皓指挥手下,将那追来的几个人打跑,把那两个舞娘带进了行馆。

    高承皓怕叱云跃轩来找麻烦,带着一行人趁黑夜搬去了另一处行馆。这一夜,高承皓放心地和手下一起,喝着酒,看着波斯舞娘跳着妖娆魅惑的舞蹈。高承皓显得特别兴奋,他在龙头山上的山洞里,有了发现。高承皓认为,他离慕容氏的宝藏越来越近了。

    高承皓一边喝着酒,一边做起了美梦:他凭借实力,得到了天下第一奇书《秦大帝秘要》。他的父王十分高兴,将王位单让给他。他根据《秦大帝秘要》中的记载,造出了最有震慑力的危险武器。高承皓从商夏开始起兵,一直讨伐到华炎,所到之外,所向披靡。他像秦始皇一样,重新统一了周边大大小小的十余个国家,他成为了比秦始皇还伟大的一代帝王。慕容芷凝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为了讨好他,她放下公主尊严,穿上舞姬的衣裳,给他跳“惊鸿舞”。慕容芷凝霓裳幻彩,水袖轻扬,她眼神里水波荡漾,夺人魂魄。高承皓伸手拉过慕容芷凝,俩人滚倒在一起。

    高承皓喝了太多的酒,他酩酊大醉,抱着一个舞娘,倒在了桌下。

    正午的阳光,和煦地洒在院落里。慕容芷凝坐在连昆家别院里的石桌旁,用手中的琉璃片,反复地对着阳光,察看着碧梧。

    叱云跃轩坐在慕容芷凝的对面,他手中握着笔,专心致志地绘着一张琴谱:“怎么样?娘子看出什么玄机了吗?”慕容芷凝撅着嘴:“看得不是很清楚,要不将军来试试。”

    叱云跃轩微微笑着:“娘子又要相公画图,又要相公看碧梧,你这是要累死相公吗?”慕容芷凝示弱地看着他:“不是不让将军乱叫吗?让人听到,将军就不难为情?”

    叱云跃轩撇了一下嘴:“早晚不都得让人知道吗?娘子那么介意做什么?你越是介意,相公我就越想故意让他们听到。”

    慕容芷凝生气地夺过叱云跃轩手中的笔:“叱云跃轩,你不要太过份啊!你当初答应过本宫什么?不再打扰本宫的生活。你说话不算数也就罢了,你以为本宫就这么轻易原谅你了吗?并没有!”

    叱云跃轩妥协道:“好,好,本将军也就是私下叫。在人前,本将军不是一如既往的矜持吗?你在别人面前,就我啊我的,一点公主架子都没有。唯独在本将军面前,就本宫前本宫后的,你这不是岐视本将军吗?你偷偷叫我声相公,我以后就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慕容芷凝生气地瞪着杏眸:“不好。在朋友面前,我不习惯自称本宫,那样会让别人不自在。我以后在将军面前也改改,将军你也得注意些。”

    慕容芷凝抓过叱云跃轩画的琴谱:“叱云将军你还真是个天才,我就只让将军看过一眼这琴谱,将军竟画得丝毫不差。”

    叱云跃轩洋洋自得:“也不想想你相公……本将军是什么人。本将军从小就过目不忘。”

    慕容芷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忧伤:“叱云跃轩你实话跟本宫说,你是不是病了?你以前的性格不是这样的,一个人不可能连本性都能彻底改变。”

    叱云跃轩读出了她言语中的忧伤,正色道:“本将军确实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只不过,凝儿你触到了本将军心里深的柔软。本将军可以对全天下的人都冷酷无情,唯独除了你。”

    慕容芷凝用冷酷回应叱云跃轩:“本宫不想做你的“小花猫”,收起你的歉疚,本宫不需要。”两人内心都有情绪在翻动,谁都没有再开口。拓跋致在不远处默默看着两人,眉头蹙在一起。

    拓跋致托着一壶茶,三个茶盏,走到石桌旁:“公主和叱云将军辛苦了,在下亲自替你们泡了一壶茶,来休息一下。”

    慕空芷凝接过一盏茶,细细品着:“拓跋公子的茶,把我的嘴的都养刁了。对了,拓跋公子来看看这琴谱,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叱云跃轩不满地端起一盏茶,坐在石桌旁看着他俩。

    拓跋致微微绉着眉头:“这曲谱我上次在公主的房间见过,这应该是一张琴瑟合奏的乐谱,这下面的符号是鲜卑文字。只是这古筝的指法,却有些别扭,若按照琴谱上的方法,必须要有七根手指才能弹奏?”

    叱云跃轩不屑地一笑:“本将军倒不知是什么限制了拓跋公子的想象力?谁规定了不能两个人联手弹一首曲子?”慕容芷凝惊喜道:“我怎么没想到?叱云将军的话真是如醍醐灌顶。你既然想到了,为什么不早说,让我冥思苦想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