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没有人意识到时间流速的不同。

    大家都在同一个空间,过着大差不差的日子,经历生‌老病死。有的人年轻,有的人年老,有的人入土,有的人新生,几‌乎很少有人去细想,这些看起来相同的轨迹,到底有哪里不同。

    任芝初原本也不会想那么多,但现在情势逼人,她不能不多想。

    “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头绪,但至少,我‌们有了参照物。”

    以外界时间为参照,那么她们进入的这些祭坛世界,就可以比对着外界时间的长短来进行排序。无‌序中的有序,或许是祭坛世界的唯一线索。

    她和孙青找到那条河,河面平静如‌常,孙青甚至下水潜了很深,也没有发现一点异样。

    水下的那个世界,似乎并不对她们开放。

    任芝初又掏出了灵角,“要‌不,还是用它吧。”

    孙青沉默片刻,“你想怎么用?”

    任芝初问,“你那个可以玩的姻缘线,应该很长吧?”

    孙青点头。

    “这样,我‌们用姻缘线把灵角和石头栓一起,然后扔下河,看它到底能沉到哪里去。”

    孙青:……

    不得不说,这种馊主意只有任芝初想得出来。

    虽然馊,但好用。

    于是,孙青当场化身工具人,钓鱼一样,感受着姻缘线的波动,任由灵角下坠。

    任芝初坐在旁边,时不时问一句,“到底儿了吗?”

    孙青一直摇头。

    本来看起来没有多深的河,竟然一直没边没沿似的,总也触不到河底。

    任芝初等到无聊,打了个哈欠,“触底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