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她只能强压下火气细细和他说倒:“前朝现在闹成什么样你不是不知道,明里暗里皇帝折了多少叶家容家还有其他家族的势力,哀家听说前两日连许太傅都上书进言说皇帝□□,使得朝堂上下人心惶惶。那许太傅是什么人,三朝元老,轻易从不说话,连他都开口,这前朝怕是连表面的平和都维持不下去了。”

    “他们就算要闹也是他们的事,和您有什么关系。”

    齐折不想听母后的唠叨,也不想管他的皇兄是怎么个处境。

    “蠢货!”太后终于忍不住骂出了声:“前朝现在一片动荡,皇帝都要靠着叶贵妃去拉拢叶家了,这一片乱,你就什么都没明白?!”

    “儿臣能想明白什么!”齐折也怒了,却又不敢直接朝着母后发怒,闷闷说道:“为就是个闲散王爷,手里半点实权也没有,母后就算想要我去帮容家,那我又有什么办法,母后一心想着容家,怕不是忘了儿臣才是你的亲儿子。”

    “你……”

    他竟然觉得自己是想要他去帮帮容家?

    容家固然重要,可这绝好的机会,怎可白白费在容家的身上!

    太后对于自家儿子的胸无大志一时难以接受,千言万语都梗在了喉咙口,她瞪了他几眼,最后一把将桌上的茶盏狠狠掷到地方:“滚!”

    齐折的火气也上来了,转身就走。

    他刚出福寿宫的宫门没两步,就遇到了容莘月,齐折懒得搭理她,一点头就要走,却被容莘月叫住。

    “王爷这是又受了太后的气了?”

    这话不提还好,一提起来不是要点燃□□了吗?

    齐折一下就冷下了脸,顿下脚步朝着他道:“你常常伴在母后身旁,就没想着时时去劝诫她些,”说到这里,他反应过来,嘲讽容莘月说:“本王倒是忘记了,你进宫来为着的是什么,怕是巴不得母后再更固执些。”

    容莘月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继而变得有些惨淡,埋下头来颇有些楚楚可怜:“我进宫来不过是父亲与太后的主意,我如何敢违逆。”

    齐折向来在脂粉圈里打转,不爱欺负女人,刚刚不过是气急了以为容莘月也来逼迫他,此刻一见她的模样,登时心软了些,又多了些歉疚。

    “母后如今是魔怔了,你在这里待几日便罢,早早回去吧。”

    他说完就又要走,却被容莘月一把抓住了手腕。

    容莘月也被自己的动作吓到了,慌忙松开,低声道:“臣女……是看王爷的袖口翻开了,想替王爷折回去。”

    她本就美貌又楚楚动人,拿手帕去擦脸时,齐折眼尖看到了她腕上的红印,忍不住问:“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