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王山哼笑一声,道:“你倒是心宽,别以为从衙门出来就万事大吉了,等肖宗镜回来,有你受的。”

    姜小乙道:“哎,我见过他也见过大人,在我看来,他的气势是远远不如大人的,只要有大人作保,在下定可逢凶化吉!”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番话听在戴王山耳中似乎颇为受用。

    “你这猪仔也算有点眼光。”

    “惭愧惭愧……”

    “不过,”戴王山话锋一转,“我能保住你的前提是他想送你去天京受审。如果他改主意了,那就不好说了。”

    姜小乙:“改主意?”

    戴王山:“若他觉得审这案子太烦,决定宰了你了事,那可就说不准了。”

    明知这是不可能的,姜小乙还是抖了抖,她发现戴王山说这些话时一直都是笑着的,似乎很享受他人的恐惧。

    “大人说笑了。”姜小乙擦擦额头的冷汗。

    戴王山靠近她:“告诉我,肖宗镜是怎么找到你的?”

    姜小乙茫然道:“我、我不知道啊。”

    戴王山声音低沉:“你爹说你藏在妓院里,谢瑾和徐怀安都在衙门,肖宗镜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查到你那?这可是你们的地盘,难道他刚来一天就摸透了?他有那么神?”

    姜小乙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微微的不屑,还有几分不服的意味。

    姜小乙诚恳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躲得好好的,那凶神自己就上门了!”

    戴王山:“妓院在哪?”

    姜小乙一惊:“大人问这做什么!”

    戴王山的手搭在姜小乙的脖子上,他手掌很大,指骨结实,掌面如同肖宗镜一样粗糙,力道也同样的恐怖。

    “我在问你,那家妓院在哪?”

    姜小乙心道不妙,此人直觉惊人,似乎是想亲自去采金楼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