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大楚有两座皇g0ng,大的那座是汴京的紫薇城,小的便是靖州的拥宸g0ng。

    紫薇城内,新帝端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听安cHa在靖安的眼线呈报。

    “靖安长公主行为不检点,靖州别驾彭生、詹事李肃等外男随意出入公主府第,靖州司马更将靖州内各家未婚公子制成花名册供公主挑选,前段日子,公主甚至从街上掳了个奴籍乐伶回府……”

    众大臣被留下旁听,垂手立在一旁的御史道:“长公主Hui声流闻,败坏风教,有伤皇家尊严。”

    新帝露出难为的表情,眉毛一皱一松,“大楚建国未过百年,未有因礼法不防而处罚公主的先例,依御史大人看,该如何?”

    御史的语气更为激动:“听闻在北燕,行为不检点的公主轻则幽禁,重则仗罚。”

    众大臣面面相觑,用眼神互相交流信息:靖安公主乃先帝亲封的靖安君,先太子故去后,她位同储君,以外戚楚家为代表的汴京世家纷纷将宝押在这名天下最尊贵的nV子身上,未曾想先帝及楚后故去后,遗诏中指定的未来君主竟是生在掖庭、从未受宠的三皇子。

    这新任御史莫不是个蠢的?就算新帝要仗罚长公主,谁敢执行?怕不是连拥宸g0ng都进不去。

    新帝摇了摇头,“皇姐行事FaNGdANg,但罪不至幽禁及杖责,朕向靖州拟一份劝诫书便好,行了,都下去吧。”

    此时靖州内,拥宸g0ng上下正乱成一锅粥。

    元曦斜倚在金漆楠木凤榻上,隔着一层h纱幔看向倒在地上的人,右手倒扣,曲起食指轻敲着桌面。

    云衣明白这是她不耐烦的标志,立即挑帘出去清退众人,回身时呈上一个金质镂空木盒。

    用护甲挑开盒盖,看到里边装着一颗白sE玉丸,元曦略带慵懒的声音低低响起:“这就是母蛊?”

    云衣合上盖子,将木盒谨慎放至一旁:“听说服子蛊者之q1NgyU全由服母蛊者支配。”那宁公子为了取悦公主,一口吞了三只子蛊,真是令人佩服。

    不过马P没拍准,拍在了马蹄上,云衣估m0着,照宁公子的长相,就是吞99只蛊虫,公主也不会有丝毫动容。

    “您既不喜那宁长钰长相,为何要把他招进府中?”云衣递上一个紫铜暖手炉。

    “他顶着那张脸,跪在马下求救,你说呢?”元曦懒懒地掀起眼皮斜睨过去,云衣立即明白了。带人回府,是不愿那张脸被人欺凌,可公主自个儿并不想成天看到那张脸,遂从未召见过宁公子。

    那宁长钰入府半月有余,使出了浑身解数要见公主,那情蛊原本是靖州别驾当作新奇呈上来的西域之物,三只子蛊都被抢着悉数吞下。

    云衣道:“制作此物的西域大夫说情蛊发作时,服下子蛊者在一个时辰之内必须与服母蛊者有肌肤之亲,否则会遭受撕心裂肺之痛。”

    “彭升真是多余。”元曦调整坐姿,将上半身放得更低,大半个人陷在软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