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剑是宗家从上古就流传下来的宝物,所以所有人都认为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战神参谋应该就是宗家的人,但是当时身为的宗主,还是王上的他就端坐在旧王都当中主持大局,而现在的王上那时还小。”

    南疆大臣略带惋惜地看了一眼齐月,说道“当时我也很年轻,而且也正是因为受到了那位神秘参谋的影响,我才真正加入了军队,只不过一个运气不好就被当初您的一纸调令分到了南疆去。”

    “我在南疆一阵努力,硬是当成了南疆大臣,都没有等您把我调到北疆去,”南疆大臣又喝了一杯酒,不过又正是因为这就是文人之酒,并不会喝醉,所以南疆大臣这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眼见着一坛一品酒就要见了底,“我明明是想去北疆的啊。”

    而喝到尽兴处,一品酒已经被喝空了,南疆大臣又要了几坛高度酒,齐月只是闻了一下空气中漂浮的酒气,就已经知道了这些酒绝对不是什么值得自己一喝的东西。

    “对了,王上,你知不知道当初那个神秘参谋到底是谁啊,难不成真的是当初硬是要离开宗家的二王爷?青莲剑只有宗家的人才能使用,这我是知道的,二王爷当初也确实没有在旧王都出现过。”

    齐月自然不知道二王爷是谁,只能用左臂支撑着自己的脑袋,眼神悠悠地看着舞台上已经进行到尾声的表演。

    尾声实际上很简单,因为最为的墨寒溪成名之战已经结束了,观众们已经进入了一定程度的“贤者时间”,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平平淡淡的墨寒溪和他所喜欢的那个人在一起的结局。

    戏剧团是很明白这点的,所以在舞台上的墨寒溪和他身边的那位女角色站在一起,同时大幕缓缓落下的时候,一品楼中已经掌声雷动,齐月甚至能听到一楼有些来看戏剧的人都开始了低声抽泣。

    “那就先这样吧,这场戏剧也结束了,”南疆大臣盯着舞台上重新出来的所有戏剧团谢幕成员,笑了笑,“虽然这场表演中并没有塑造宗家的形象,不过宗家一直是军队出征要保护的,人民也是军队要保护的。”

    南疆大臣见齐月并没有喝酒的,便举起一坛,喝光了最后一点酒,在齐月耳边低声说道“幸不辱命,王上,我还是把南疆部队的名声搞臭了,希望您还是相信我,我根本就没有做那些传言当中的事情。”

    说罢,南疆大臣便推开门走了出去,同时向门外的侍者安排了一下,说了句“那里面坐着的是个大人物,再给他安排上一些酒菜,全都记在我的账上。”

    就是因为这句话,侍者在给齐月上菜的时候都颤颤巍巍的,根本就不敢和齐月对视。

    但是齐月仍旧秉承着一个好的雇主的自我修养,反正南疆大臣已经离开了,就开口说道“门口应当有一个驾驶地龙车的车夫,看起来很土气,没见过世面,把他带上来就行,这些我也吃不了。顺便说一句,如果他认为你找错了人,你就说是少主找他上来。”

    侍者躬身应声,心中不断猜测这到底是谁家的少主,便下了楼,找到了正坐在车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散场的人群的胡宗近。

    “找我?你是不是找错人了?”胡宗近看着平常连正眼都不会瞧自己一眼的侍者如今恭敬地想邀请自己进入一品楼,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怎么可能有人邀请我上去?你肯定是弄错了。”

    侍者被这人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虽然自己曾经想过要不要假装发脾气把这老实人弄上去,但是想想万一他把自己的佯怒当成了对他的不屑,万一把这件事告诉给了上面那个人,自己的头估计就保不住了。

    他原本不想使用齐月教给他的那一招的,毕竟那招如果用了就会显得自己没有什么实力,但自己似乎又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便只好轻声说道“楼上的那位说,假如你不跟我上去,就和你说是少主让你上去的,你就会答应。”

    胡宗近想了想,似乎觉得侍者如果真的想欺骗自己,绝对不会用这种浪费时间的方式来劝诱自己,加上他都说了是少主让自己上去的,而少主这个称呼也不是经常用到的称呼,那就说明自己的少主是真的想让自己进去。

    但是胡宗近听说的是,一品楼的二楼只有王国当中位置极高的官员才能上去,那些人如果不是王室就是军政大佬,自己难不成真的傍上了那么一位大人?

    胡宗近甩了甩头,迷迷糊糊地跟着侍者上了楼,看见隔间中央的桌子上摆着好酒好菜,便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