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亲人,想触碰。

    江向笛没听他说完,打断道:“我不愿,别乱碰,手规矩点。”

    他声音冷了些,听起来凶凶的像是生气,靳北一怔,另一只抱着他后腰的手收了回来,那里是江向笛的敏感地带,一碰就无力发软。

    但是江向笛抗拒意味明显,靳北也没那些心思了,说:“以前都是我不好。”

    他还没有勇气说出原谅两个字,江向笛:“你要说以前,我也跟你说以前,我跟你哭的时候,你只停下来一次,就是你用那个东西的时候。”

    他提到的时候,还是面色发白,不是恐惧于疼痛,而是被差一点的不珍惜对待。

    靳北哑然,明明江向笛是在说自己,痛苦却像是落在了他身上,以至于那一句‘我很后悔’无法说出口了。

    他向来寡言少语,江向笛不等他回答,他站久了,腿酸,往后靠了靠,勾起的唇略微有些讽意和自嘲,问:“看我这样,不得不呆在你为我安排好的地方,还要生孩子,你是不是觉得很爽很满意?”

    靳北却笑不出来,他没有一次希望江向笛这时候别再露出笑容了,他并不觉得江向笛因为怀孕途中的难受会让他觉得满意,他也宁可希望对方跟他闹脾气、生气,骂他打他……

    但别让他离开。

    产检花的时间并不长,靳北留下来吃了个午饭,又呆了会儿,陪江向笛他们去坐观光车,游览庄园附近的冬景。

    大片被冰封的土地,依然有常青树林,凝着雨水的枝头和蔚蓝色晴朗的天空。

    而江向笛似乎玩的兴致不高,没怎么说话,倒是怕冷,不肯出来。

    闻自明下去采风的时候,顺便招呼了一下,江向笛不好拒绝他的好意,只好下车了,却没走两步便开始踌躇不前。

    靳北一路上都关注着他,发现他似乎抱着肚子。

    一路上江向笛都没怎么说话,比以往都寡言,靳北吓了一跳,走过去问:“你哪里不舒服?”

    江向笛侧过身看他,他的面色说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

    他抬眸看了靳北一眼,有点冷。

    靳北飞快回想了一下,他路上没做什么吧?

    江向笛突然伸手拉住靳北的手肘,把人拽过来,靳北没注意便被他拉了过去。江向笛借着靳北的力,低头咬牙道:“让你的崽别他妈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