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走后并没有关上门,夜晚冰冷的秋风不停地从门外灌入,屋内的二人在秋夜的寒风中饱受煎熬却没有半点力气站起身,直到天亮后袁守义率领大队人马赶回才将冻僵的二人救下。

    身体渐渐恢复力气的二人裹着棉被,捧着杯中热水瑟瑟发抖,而袁守义脸色铁青地坐在一旁听了二人的供述后更加怒不要可遏。

    “贼人竟然两次杀上门来!实在是欺我冥捕司太甚!”愤怒的铁拳猛地砸下,一拳就将屋里的大茶桌砸成了碎片。

    “大人,冥捕司里可有兄弟死伤?”白宇玄有些担忧地询问面前暴怒的上司,他毕竟也是冥捕司的一员,这次贼人突袭官署,他很担心有没有同僚因此而伤亡。

    袁守义长吐了一口气,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刚刚那么激动:“官署里留守的兄弟多被那绿色迷烟熏到,负责警卫的四个兄弟受了伤,现在正在郎中那儿救治,不过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白宇玄那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喝下一口热水,冲身边的孙道乾问道:“老孙,我要没记错你那被掏走的木匣里是你师父留下的医书吧,他们为什么要拿走你的书?”

    一直低头不语的孙道乾突然情绪激动地站起身大声嚷嚷:“我哪知道啊,师父留给我的医书就这么没了,里面都是我师父从医多年来的心血啊,医书丢了,我到时候去了阴曹地府可怎么向他老人家交代啊!”

    说完,一把年纪的老医圣居然当众哭了起来,正当众人不知该如何安慰他的时候,苗笑婷在上官婉儿的搀扶下缓缓走进了房间。

    “笑婷!你没事吧!”见苗笑婷平安归来,白宇玄激动得踉踉跄跄地跑下床榻,一把拉起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放心吧,她只是受了些内伤,调理一段时间就好,没什么大碍!”站在一边的上官婉儿带着点点醋意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冥捕司被袭,涉案的血狼盟依然在逃,白宇玄有伤在身不便行动,我得进宫向陛下汇报才是!”

    一直沉默不语的袁守义站起身,准备转身离开,却不想刚走两步就被上官婉儿叫住了。

    “大人还是等等再进宫吧,陛下已经离开太初宫,正在前往驸马府的路上呢”。

    “什么?陛下去驸马府做什么?”脸上还挂着老泪的孙道乾听闻武则天正前往驸马府,顿时停止了哭泣。

    “这还得多谢医圣送去的解药让公主终于苏醒,陛下听闻公主醒来,欢喜之余非要前往驸马府亲自看望公主了!”

    上官婉儿乐呵呵地望着孙道乾,却见对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便不安地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孙道乾眼珠不安地转悠,并猛地拍手,冲在座众人大声道:“虽然导致公主昏厥的毒素已经清除,但是她的身体里还残余着部分蛊毒,要是驸马请陛下时再演奏点乐曲,我怕……”

    此时的驸马府里,全副武装的千牛卫将武则天所在的大堂围了个严严实实,大堂里欢声笑语,乐师们坐在大殿隔壁的小屋里吹奏着欢快的乐曲,坐在主座上的武则天领着皇嗣李旦愉快地与太平公主畅谈,驸马武攸暨则坐在公主一旁忙着陪笑。

    太平公主刚刚苏醒过来,苍白的脸上堆积勉强着笑容,看得出她的身体还是很虚弱。

    而此时驸马府门外,白宇玄、苗笑婷、袁守义和上官婉儿等人被杨雨薇拦在门外不得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