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连我自己都不信。”姜云琛话已至此,干脆坦言,“你是唯一让我心存妄念的女子,我会?情?不自禁渴望接近你,哪怕如现在这般,共处一室,远远看着你也好。”

    “收起你的花言巧语吧,我不吃这套。”赵晏没好气道?,“别以为我忘了,当日在南市,你避我如蛇蝎,见了我就跑,还巴不得我赶快从你眼前消失。”

    “那是因为……”姜云琛心中天人交战,最终还是想要留在承恩殿的念头占据上风,“我误以为你对霍公子有意,于是就跟了过去,后来在马车里,你突然凑上来,我……赵晏,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做‘近乡情怯’?我是喜欢你,但那时候你我名不正言不顺,大白天的成何体……”

    “闭嘴。”赵晏打断他,心跳未能平复,脸上反而也跟着烧了起来。

    她那时候一心一意地审问他,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还“近乡情怯”……

    近他个鬼!

    姜云琛立马住口,但却转向另一件事:“秋猎那天,我跟随你们,也并非怀疑虞将军如何,而是怕你心仪他……”

    “与你何干?”赵晏反问,“无论虞将军还是霍公子,我若当真?喜欢他们,你要怎样?”

    姜云琛自然不敢把真?实想法告诉她,避重就轻道?:“我觉得我也不比他们差。”

    赵晏:“……”

    她正想谴责他这莫名其妙的自信,就听他道?:“你生?得花容月貌,理应嫁给外表同样出众之人,论长相,我与你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赵晏:“……”

    厚颜无耻。

    “肤浅。”她嘴上说着,却略显底气不足。

    她喜欢样貌好看的人是真,喜欢别人夸她好看也不假。

    姜云琛素来眼高于顶,能让他说这么一句,简直是千载难逢。

    而且让她倍感稀奇的是,以前他并不喜欢旁人说他好看,就像暗示他是个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三年过去,也不知他吃错了什么药,竟学会大言不惭地自吹自擂。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懒得再计较,将话题扯回:“你不是有事要讲?我累了,你挑重点的说。”

    她觉得自己对这厮真是越来越宽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