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洛伽一反往日的热情,满脸疏离地打量了少年一眼。半晌,露出一个恍然的神情,不咸不淡道:“原来是靳公子,久见了。”

    靳惟瞥了身后的宫女太监,挑眉笑了笑,跟着客套了两句,两人便各回各屋。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两个小太监拎着食盒去取饭,宫女姐姐们呢,忙前忙后地收拾着。

    靳惟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书,啃着苹果,眼睛滴溜溜地盯着那两个丫头。

    他没什么不可描述的想法,就是觉得有意思。

    不管他进宫的名头有多不好听,燕帝但凡还有点脑子,就不会在吃住上苛刻他。那房间定然是收拾妥当了,才会让他住进来。

    可这两宫女进进出出的,桌子擦了七八遍,书架整了九十回。两人交叉着来,倒也不频繁,甚至不会让人觉得厌烦。

    乍一感觉,跟刚入职的小员工在老板面前装勤快,刷存在感似的。

    可再仔细琢磨一下,就会发现这四个伺候人的,从靳惟进了这地,便没让他自己呆着过。

    靳惟相信,明个一早,自己今天晚上吃了几粒米,燕帝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难怪摩洛伽成功拗回了他熟悉的人设。

    果不其然,半夜的时候,他特意留着的卧室窗户被人推开了。摩洛伽指了指屏风外的影子,将食指竖在嘴巴前,无声地做了个“嘘”。

    “没事,我点了他睡穴。”靳惟坐起身道。

    摩洛伽闻言,笑了笑:“也是,靳公子若连这点都察觉不了,哪里能……”

    话语到此戛然而止,片刻拐了个弯,他瞅着舒舒坦坦窝在被子里的少年道:“靳公子倒是坦然得很。”

    靳惟心道:摩洛伽此刻的心情肯定跟自己刚见他时一样。

    这人咋就ooc了呢?

    摩洛伽上辈子走的可是原文路线,就是有条件死命虐,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虐的狗血虐文。

    入宫当侍君,对天之骄子、将军府的小公子而言,那是赤裸裸的折辱啊!

    “靳惟”心高气傲的,哪里受得了,少不得要折腾一番。明里暗里吃了不少亏,才学会“隐忍”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