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林宴火间歇性发病,会觉得此时做的一切都无意义,以往工作时就会这样折磨自己,有时犯病了只能把方案全都推翻重写,手底下人也跟着遭殃,于是他也只能在金钱方面补偿他们,毕竟一丁点福利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却可以收买人心,让员工更好的卖命。

    他走出来看着刚刚封樾坐过的沙发,手里拎着消毒喷雾对着沙发喷了一阵,“我觉得真不能离封樾太近,他这人,有毒。”

    “是。”杭伯钧顺着他的话说。

    “算了不想了。”

    林宴火还要抓紧时间看剧本,像以往很多次一样,也就非常自然地和杭伯钧在同一空间内相处,两个人各自忙着工作直到晚上。

    ……

    一点小插曲算不得什么,生活很快回归正轨。

    对于林宴火来说,他把封樾放在一边,省着也影响自己工作状态,至于杭伯钧,从来也都让他放心,别扭了几天后也就接受了他喜欢同性的事实,心想着同性恋和异性恋都一样,人家也不是说谁都能看得上的,他也不至于非要和杭伯钧保持距离,除非他真的交往了正经对象。

    因为这个,林宴火也颇为上心,在剧组里发现谁有gay的倾向就偷摸拍下来问杭伯钧,看他喜不喜欢。

    杭伯钧回的文字都透着一种忍无可忍。

    【杭总】:“你在给我拉皮条?”

    【熙熙不唱歌】:“?”

    【熙熙不唱歌】:“给兄弟介绍对象不正常吗?那你要是真不喜欢吊在一棵树上我也就不介绍了。”

    还是身体好啊,爱玩儿,林宴火下意识去摸手腕,发现那上面已经没有他平日戴的手串儿。

    小时候他三天两头生病,大师说他是童子命,最好要保持处子之身,以防多难多灾。

    他小时候听完哪懂这个,初高中还打算早恋呢,一是没人看得上,二是父母离婚后他也没那个心情,十八岁时他爸也正经对他说过让他注意一点儿,别随便跟人家小姑娘睡觉,说是容易生病。

    林宴火愣了一会儿才说:“您不觉得说晚了么?我万一早就……那个了呢?”

    当时的林渡川先生只是瞥了他一眼说:“是么?没看你有这个能耐。”兵不血刃地打击了林宴火的那点自尊心。

    太惨了。

    林宴火自己桃花缘薄,就想着朋友能有个好归宿,谁料人家还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