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是不是南造云子这个女特务又惹你生气了?我早就和你说了,不要在特工总部继续待着,你就是不听,改天我找找许总监,让他赶紧把你调到特高处。”佘艾珍说道。

    “不是南造云子给我气受,而是姨夫的职务被免了,还是汪主席下的命令,李部长都没有办法缓和!”沈耕梅交给她一份电文。

    特工总部可不是私人团伙,而是汪伪政府中央执行委员会特务委员会特工总部,是有正式编制的政府特务机关,作为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的汪经卫,自然有权力任免特工总部的官员,只要不动李仕群,梅机关也得照样默认,汪经卫的权威是必须要维护的。

    “特么的,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到家了,汪经卫这是要过河拆桥,当初来沪市的时候像什么,对,丧家之犬,是老子带人日夜保护他的安全,现在却一脚把老子踢下台,把我当成是夜壶了?”吴四保骂骂咧咧的说道。

    这封电文是李仕群从苏洲发来的,因为黄金大劫案的影响极其恶劣,汪经卫就亲自下令,免掉了吴四保在特工总部和调查统计部所有的职务。

    这只是明面的说法而已,吴四保在沪市横行霸道又极度贪婪,典型的认钱不认人、要钱不要命,把沪市的商人和官员等各方势力都给得罪了,也把沪市的市民搞得民怨沸腾,陈恭波就几次提议惩治吴四保,但是有晴气庆胤和李仕群的保护,迟迟都没有落到实处。

    汪经卫为了收买沪市的民心,就借着黄金大劫案这个机会,免去了吴四保在特工总部和调查统计部的所有职务。

    梅机关沪市驻地梅花堂。

    “我已经让运钞车的司机辨认过了,拦截运钞车的人,就是特工总部警卫总队第一行动大队长张国振,我给宪兵队打了招呼,要他们立刻缉捕张国振到案。”影佐祯昭说道。

    因为沪市出了这么大的恶劣事件,他专门从金陵返回了沪市,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特务,他听说这件事,就隐隐约约感觉到,在沪市有胆量做这件事的,怎么就那么像李仕群手下的那群地痞流氓呢?

    他来到沪市后立刻开始了秘密调查,先调来特工总部所有在沪人员的照片,然后交给运钞车的司机仔细辨认。

    关注的重点,特别是警卫总队吴四保和手下的团伙,这些混蛋是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应该说,就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

    运钞车司机经过认真的辨认,发现当天拦截车辆的四个人里面,有个很像是特工总部警卫总队的第一行动大队长张国振,虽然当时戴着墨镜,可实在是太像了。

    “将军阁下真是慧眼如炬,刚到沪市就把这件大案给破了,我没有想到,张国振居然是如此大胆,敢抢帝国的黄金,他这是利令智昏不要命了!”许睿阳说道。

    真不愧是梅机关的机关长,日本的老牌特务,确实是有点真本事的,案发才几天时间,他就把案犯给挖了出来。

    许睿阳知道,张国振不过是个小卒子,真正谋划这件事的,必然是吴四保,可碍于梅机关和李仕群的面子,他也不能说的太直白了。

    “许君不用为难,张国振不过是吴四保手下的小喽啰而已,他哪有胆量敢抢帝国的黄金?这件事摆明了就是吴四保在幕后指使的,傻子都能想的出来,这叫什么?利令智昏、欲壑难填!”

    “汪主席下令免去吴四保的各项职务,这种力度的惩戒实在太轻了,这个家伙和他的一群下属,虽然在特工总部成立前期,也做了一点成绩,但是眼下已经成为沪市最大的隐患,威胁到了帝国的利益,必须要予以彻底清除!”影佐祯昭冷冷的说道。

    “您的意思是要杀了他?”许睿阳问道。

    “谁不知道吴四保才是黄金大劫案的幕后指使?只杀一个张国振,帝国的颜面何存?我决心已定,吴四保是非死不可,要用这件事给特工总部的人敲敲警钟,敢损害帝国的利益,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影佐祯昭杀气腾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