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克莱默,两人顺着城门的青石板长街一路向前,沿街的密集的建筑群下,小贩们热闹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神奇膏药!祖传的神奇膏药!包治各种斑点、疥疮,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护身符、灵药让您返老还童,一日年轻一岁!迷神药水,保您飘飘欲仙,只要喝上一口,棺材里的死人都能焕发第二春!”

    “猫!捕鼠神猫!魔法灵猫!路过的先生小姐们,听听它的动听的喵喵叫吧,每日吸猫让您心情愉快,活得更久!”

    “牙痛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拔牙,拔牙,几乎无痛!便宜、非常便宜!”

    “有多便宜?”罗伊在拔牙匠面前站定,他很好奇这家伙怎么凭一把椅子、一瓶烈酒、一根绳就工作起来?

    “每个小时10铜币!”精瘦的拔牙匠露出一口又黄又黑的老牙朝他眨了眨眼睛。

    ……

    两人逃出了不靠谱的长街,没走几步就与海蝎子的众人汇合,然后一群人雇了个本地向导,七拐八拐在一条偏僻的街道寻了一家幽静实惠的“大肚腩”旅馆住了进去。

    旅馆一楼大厅,原本空荡荡的座位被海蝎子的团员占了小半,酒柜前的老板脸都快要笑开花儿,而暂代团长之位的爱佛琳却愁眉苦脸地轻抚鬓角,

    “大城市的开销贵的离谱,扣掉大家的住宿费用后亚伦团长留下的钱差不多花光了。我们不能再这么光吃不干!坎蒂,待会儿你带几个人去调查一下当地的广场、人多的地方,看能不能借场地开工表演。”

    雌豹般的坎蒂拉修长健美的大腿毫不顾忌地搭在桌子上,“没问题,大姐头!”

    “剩下的兄弟姐妹们今天先休息,奔波了一周多,大家也累了吧。”

    于是海蝎子的团员各自散开,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寻欢的寻欢。

    “到了艾尔兰德,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你……要跟着雷索大师离开了吗?”爱佛琳给了罗伊一个柔柔的眼神——那是仿佛不含任何杂质的,姐姐不舍的凝视。

    罗伊僵硬地点了点头。

    “姐姐跟着杂技团满世界流浪了几年,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谈得来的小兄弟,如今却又到了分开的时候。”

    说着,温热的柔荑就像两条蛇一样缠上了他的手臂,薄薄的红唇吐露出淡淡的芬芳,

    “猎魔人成日面对危险的魔物,多可怕。要不,你就跟着姐姐留在海蝎子学杂技吧。雷索大师,多一个学徒不多,少一个学徒不少,您也不会计较这一个吧?”她俏皮地朝着猎魔人盈盈一笑。

    “额……”柔软的触感让罗伊稍微失神,不过也只能让他愣上一秒,毕竟是主意志的猎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