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锡听到这话,红色一下便盖到了面上,拽起了那人的衣领,“谁有病?你再说一次。”

    男人见这架势,不想惹麻烦,便忙躬起手,

    “这位大哥,是我的错,不该说您有病,这不看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才以为……”

    “算了,算了。我不是深州城人,昨日才刚到此地……哎?你,你不是昨日中毒的那大叔么?就躺在这里,你好了?”柏锡将手松了下开,话说了一半这才反应过来这与他说话这人正是昨日躺在他脚边的男人。

    “原来我们都中毒,怪不得……也真是怪了,怎么这么快就好了?不是说这病必死无疑么。小兄弟不知该说你是走运还是不幸,偏偏这时候来深州城,还中了毒,幸得这毒竟自己解了。”

    “嘿?谁中毒了?小爷我可是百毒不侵……算了,算了。毒自己解了?昨日有个姓唐的足治了你们一天,都医不好你们,怎么你们都醒了?对了,柏夙去哪里?任梦西又到哪里去了?怎么会这样?不是治好了么?”

    柏锡环视四周,见无人倒地,心沉了下来,说着,他便走到了门口,

    却见门口仰躺着数人,且都是些瘦小女人和孩童。

    在站的几人都无比叹息摇头,“男人和身子壮些的女人都醒了,只剩他们没醒,且看这样子经历一夜,毒似更深了。”

    悲怆哭声传来,柏锡的眼睛倒映出了一妇人抱着一面色苍白的孩童嚎啕大哭的样子,柏锡咽了口口水,向前走了一步拍了拍妇人肩膀,又递给她一张从江曲庭那里寻的的干净手帕,“姐姐,孩子还未走,定会治好的。兴许过一会便会像其他人一般醒过来。”

    妇人道了多谢二字,接过了手帕擦了擦眼角泪花。

    “如此看来,还是瑞都好啊……”

    ——

    莲花生根,缠住了袁老爷的尸身。在场几人亦走到了棺前,看着这奇景。柏夜抽出剑想横在了任梦西的脖颈处,不料柏夙用手中匕首打歪了他的剑。

    “柏夙!你!”柏夜似是不信柏夙会干出这事。

    柏夙站在任梦西身侧,“不好意思,这位公子,我受雇于少庄主,若是他受伤了,我的工钱就没人给我结了。”

    任梦西侧头撞了撞她的背,“喂,什么受雇,什么工钱。难道不是后半生没人照顾了么?夫人。”

    柏夙瞪了任梦西一眼,不想在此时与他废话,“公子,我知我打不过你,但你若再扰少庄主一下,休怪我以死相搏。还有,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大哥杀了袁老爷?”

    柏夜将剑收到了剑鞘,“正好,我还不想在爹的灵堂之上杀人出血。我这人做事一项恩怨分明,既说了柏锡那人是我杀父仇人,定是有证据,有人证亦有物证。”

    “物证是这个,他是你哥哥,你自是认得此物吧。来人,将剑给柏姑娘。”柏夜说着,便吩咐起了旁侧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