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秋生只沉默了一会儿,便缓缓点了头。

    是夜

    墨行渊照例在书房待到很晚,打下最后一句外人轻易看不懂的代码,得到电脑对面的回复后,又写了一段代码,将方才的聊天内容痕迹彻底消除。

    坐在办公椅上沉默良久,直到书桌一角,一个木雕的布谷鸟时钟发出准点的响声,他才从思绪中抽离。

    “布谷、布谷——”

    墨行渊垂眼看着做工精巧的时钟,轻笑了笑。

    这时钟每天中午十二点,晚上十二点,准点响一次。

    是时遇特意买来放在书房,提醒他不能再继续熬夜了。

    墨行渊捏了捏眉心,起身出了书房。

    轻手轻脚推开卧室门,却发现卧室内的灯还亮着,时遇这会儿正拿着本书半靠在床头,眼睛却是半眯着的,脑袋一晃一晃,眼瞧着就要往旁边滑下去,墨行渊连忙上前伸手拖住时遇的脑袋。

    一边看了眼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彩釉陶瓷杯。

    他倒是不在乎一个杯子,只是这杯子是顾纯安送给时遇的,据说是专门请大师定制的,两姐妹一人一个,时遇喜欢的不行。

    真要是摔碎了,只怕时遇得情绪低落好一阵子。

    时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墨行渊,懵了一会儿,醒过神来。

    “你怎么又这么晚?”

    这段时间,墨行渊总是一个人在书房待到很晚。

    墨行渊的手还托着时遇的脸,时遇脸上虽然看着纤瘦,但脸上却有不少肉,柔软细腻,触感极好。

    他将她扶正,顺手捏了捏她的脸。

    “不是让你不用等我?”

    时遇拍开他捏自己脸的手,“别扯,扯了皮肤会松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