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纵也从包裹掏出吃食,再垫在背后欣赏起楼台上往来的人。

    天公不觉间已过未时,夫子受不了台下间歇响起的咕咕声,在学子挽留下结束了讲课。

    等夫子走到两小近前:“饿了吧。”

    夫子漫不经心说着,同江天纵一般,倚靠上墙,跌坐在窗台下。

    年纪大了,只是两个时辰的讲堂就让他有些吃不消。也是因为他每次讲堂,都会习惯性地投入在观察每个人的表情动作上,借此得到反馈,不断改变语气,节奏等。

    江天纵收回仰望三丈云亭的目光,从包裹取出钱夫人早备下的桂花糕,递到夫子手里。

    不远过道,陆续有学子路过,打声招呼,又自行远去。

    夫子一口咬下大半块桂花糕,晃了晃剩下的部分:“还是夫人想的周到。”

    干咽下糕点,愈发觉着口渴:“跟我走,先去睡觉的地方。”

    夫子右手撑地利落地站起,领着二小向书院东北方向去,一路过了书堂群,云亭,食堂。

    宿舍与圣礼殿只一进之隔,建了两层,一楼分列两排对望。靠西侧宿舍尚能看看书院内风景,靠东侧宿舍因书院围墙遮挡了视野,失了许多乐趣。

    易小白看宿舍摆设,屋内空间仅容得下能睡下两人的小床,两份盥洗的工具架子和靠墙的一条长桌配上两只小凳。

    夫子随意进了间有人的宿舍,讨口水,问过两小不需要后领两人到了楼梯下。

    上了二楼,容下数十间宿舍的空间才分隔成八个房间,最北侧房间木门沾了层灰,正是专属夫子的宿舍。

    进屋,江天纵一眼就瞄上了窗外的景致,手指东北方的高门大屋:“老师,那边就是秦国大户人家的住址吗?”

    夫子跟随江天纵手指,看着繁华的长安街,点头。

    江天纵继续问:“那老师指点得出江家在京城时的住址吗?”

    夫子从书柜上取下抹布:“在这个方位看不见的,我倒是可以在云亭上给你点出位置。”

    易小白从角落找出扫帚,扫去了通铺的浮尘,又是清扫起地面。

    夫子擦过方桌,问道:“孙飞和你们聊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