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我看到下面的那群人中,有三个人已经浑身抽搐着倒下了,很快口吐白沫,我不免脸色大变,猛地转过身,双目怒视着玄九草,大声喝道:“恁娘的你还真下了毒,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才是杀人不见血的恶魔。”

    将邪剑一闪抵在玄九草的胸口,我冷冷道:“不管你研制了什么毒药,现在,马上,把解药交给我,否则我让你命丧当场。”

    “初七,你……你怎么……”玄九草一脸震惊地看着我,迟疑了一下,低头看过我手中的将邪剑后,他猛地点头:“好好好,我给你解药,让你去救他们几个闯入者,让他们杀光我们整个村子,但你我之间的情谊,从此一刀两断。”

    说完,玄九草缓缓取出另一个小瓶子,我心里一阵复杂,现在我到底该不该继续相信玄九草,如果那几个所谓的闯入者真的意图杀光本地的所有人,那该怎么办,但事情都有两面性,倘若那几个人不像玄九草所说的那样,我岂不是眼睁睁看着几条人命就此结束,

    不行,我一定要救人,一定,

    一把抓住小瓶子,我微微闭上眼,道:“玄道友,就当我们从來都沒有认识过,告辞。”

    说罢,我转身离去,,

    走不多远,我急忙转回身,可是高台上已经沒有了玄九草的身影,他,他走了……怔了怔,我扭头走下山涧,飞快地來到那十余人面前,其中有五六个青年人极为警惕地拔出猎刀,看他们的打扮,不像是少数民族,而是普通人的穿着,

    其中一个青年拿刀的手都在抖,他声音颤颤地道:“你你……你是谁,,快说。”

    我左右打量一番这几个青年人,他们并不像玄九草描述的那么可怕,什么闯入者,但看他们衣衫近乎褴褛,面色憔悴的神色,且全身极度疲惫,就像是一群迷失在山林里的流浪人,根本不存在任何威胁性,再看溪流边上躺着的三个中毒青年,我连忙拿出小瓶子,道:“先不要说那么多,我这里有解药,快给他们服下,救人要紧。”

    前面两个青年紧紧盯着我手中的小瓷瓶,然后回过头向那个三十出头的女人问道:“我们应该相信他的话么。”

    那个女人年近三十左右,齐耳短发,面容清秀端庄,闻言秀眉微蹙,很快点头道:“我们别无选择,唯有相信他一次,如果他骗了我们,我们就,。”

    说着,那女人用手比划了一个斜切的手势,常听说书的我自然对这个手势不陌生,这是抹脖子的手势,几乎大人小孩都明白,我一看差点吓堆在地上,莫不是玄九草说的沒错,这几个看似人畜无害的青年人,实则是杀人不眨眼的闯入者呢,

    另外几个青年人也同意了那个女人的建议,其中一人夺过我手中的小瓶子,立刻开始救治地上的三人,小瓶子装的是药汁,很快均匀地喂给三个人喝下,大家的神色一下子绷紧了,场内的气氛似乎在随着地上三人的呼吸而悄然变化着,

    片刻,三人同时惨叫一声,并接连仰身喷出一口黑色血液,最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我颤栗着弯下身,探了探三个人的脉搏,竟发觉他们的生机,已经消失了……

    他们死了,他们居然死了,

    我一屁股瘫坐在地,脑壳里不断出现着玄九草的笑容,那张笑容竟是那么的恶心,让人作呕,他不是正道人士,更不是什么好人,临走时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香炉,发现香炉上面除了我点过的一撮香火,并无一丝香灰存在,我不相信屋子里一片狼藉而唯独香炉每天清理香灰的习惯的人,至少玄九草不是那种人,也就是说,他沒有上过香,也就是说,他不是什么尊奉“黄老道学”的家族传承之人,这都是他的伪装,他是个伪道,他是个邪道,

    “玄九草,你这个王八蛋,你欺骗了我,,啊,。”

    我近乎发疯似的冲着山坡上的树林子大吼大叫一声,随即后脑勺一记重击下來,我双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昏迷了多久,脑壳内的剧痛让我不得不清醒过來,缓缓睁开双眼,紧跟着甩了甩头,发觉脑壳内像是有一块砖头在四处乱窜,剧痛难忍,对了,我刚才为什么会突然昏倒的……嗯,是有人给我打了闷棍,把我砸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