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道:“当然不是,你看那个鬼魂身上缠着的大铁链,且满身怨气,这样对待的鬼魂,一般都是在阳世间作奸犯科为恶一方的大恶人,或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满身罪孽,阴差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了,现在他是轻的,若是一旦定了罪下到十八层地狱受刑,剥皮抽筋上刀山下油锅那才是真的惩治呢,呵呵,不过若是良善之人,阴差也会以礼相待,不会为难的。”

    冯老深深松了一口气:“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举头三尺有神明,世人做事要分清,果然不虚,都说天道不公,要我说,天道才是最为公道的啊,呵呵,,。”

    最后的一声笑,是冯老自己对自己的苦笑,或许也是看破俗世的感想吧,

    我们提着灯笼快步走了过去,并超过了它们,冯老仍然有些惊恐地低声道:“初七,那阴差怎么也不和我们打声招呼啊,是不是我们该先向它们打声招呼呢。”

    我缓缓摇头,道:“不能。”

    很快走过很远的距离,我才解释道:“我们这趟下來也是有事要办,它们自是有职务在身,互不侵犯便是打招呼了,在阴间律法严明,各路阴差都是各司其职,都有自己的事做,我们不能干扰它们,相对的,只要我们不捣乱,安分守己,它们也不会管我们。”

    冯老重重点头,不自觉地瞅了瞅手中的白灯笼,

    不知过了多久,前面的山头上渐渐出现一座规模巨大的城楼,而城楼的最边缘,则是一个高大的平台,

    冯老忙指着那城台问道:“初七,你看那是什么,。”

    我应承一声:“是望乡台,鬼魂去地府报到前,对阳世亲人十分挂念,尽管鬼卒严催怒斥,还是强登望乡台,最后遥望家乡,大哭一声,才死心塌地前往阎罗殿,俗话有说:一天不吃人间饭,两天就过阴阳界,三天到达望乡台,望见亲人哭哀哀,其实望乡台真正的作用,是中元节时期,一些犯了重罪的亡魂,沒有资格前往阳间接受后世子孙的祭拜供奉,还有的是厉鬼冤魂,地府自然不能放它们到阳间作乱,但十殿阎罗大慈大悲,便准许那些不能前往阳间过节的亡魂可以在望乡台眺望一下阳世间的亲人故土,以解思念之苦。”

    冯老“哦”了一声,我倒是沒有心情陪着冯老研究这些,因为时辰一到还不能赶到枉死城,那我们也必须上去,,

    想來想去,我眼睛一亮,道:“冯老,我们赶时间,不能这样干耗着走,所以我想个法子,可以快点赶到枉死城。”

    “什么法子。”

    我沒有应承冯老的问话:“你先不要管什么法子,你拽着我的衣角就行,保持好明魂灯不灭,其他的就看我的吧。”

    待冯老紧紧拽着我的衣角,我单手掐诀,身影一晃便离地而起,低头看着下面的山头一个个掠过脚下,我心里一乐,清风步还真不赖,竟真的如我所想,现在我和冯老都只是一道魂魄,飘起來是很自然的事,按照这个速度,相信很快就可以赶到枉死城了,

    冯老开始还拽着我的衣角,之后飞起來后便死死抓住我的胳膊,我能感觉到他全身都在发抖,只是沒说出來罢了,唉,他也是想尽快看到久别的妻子颜茹月啊,

    “汪汪汪,。”

    在路过一片黑漆漆的山头时,冯老不禁心惊肉跳地叫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狗叫声啊。”

    我回了一句:“恶狗岭,专咬恶人,凡阳间作恶來到阴间的,路过恶狗岭必被恶狗撕咬,但若是行善之人,则不会被咬,可安然经过。”

    恶狗岭的上空黑气弥漫,行在其中差点失去方向感,还好我们手中提着明魂灯,这个可以指引我们要去的方向,中途不会走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