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丞搂着裴煜打马向前,向沅山的方向疾驰而去。此时习习凉风拂鬓而过,使得裴煜身上藏着的热意少了许多。

    回到沅山之后,嵇丞才将她抱回房间内。经过了夜雨的浇灌,裴煜好似一朵浸湿的海棠。

    裴煜在外面野了多少日,嵇丞都清清楚楚地数着,十五一到,他就下山把她“逮”回来。

    她也不知道是吃酒吃醉了,还是遭了方才无名药粉的殃,从上马之后竟然就一直不清醒。眼下被嵇丞抱回到床榻上竟然还是睡得昏昏沉沉。

    嵇丞扶着她坐好,给她输送内力,助她一个小周天。

    被注入内力之后的裴煜才悠悠转醒,她就像纯粹是酒喝多了,脑袋疼。

    眼下疼倒是不疼了,只不过眼前事物变得模糊不清。翠微林分明经过夜雨浇灌,凉得透彻,可裴煜眼里却有滚滚热浪从小轩窗处涌了过来。

    “怎么回事……”她喃喃道。

    其实本来那催||情||药下在裴煜身上,以她强大的内功压制并不会出问题。但好巧不巧,碰上十五了,嵇丞给她催发了真气,加快了药性的发作。

    裴煜只觉得身体滚烫,她的脸上浮现着红潮,眼里满是祈求。

    嵇丞收了真气,任由她跌在怀里,他温声道:“你怎么了?”

    裴煜推开了他,把护腕、腰带统统解开,嵇丞拉住她的手,道:“裴煜!别这样!”

    她不但置若罔闻,她甚至踩下靴子,一脚把它踢到门外。

    裴煜酒气攻心,加上药毒发作,眼下已经辩识不了人了,她只知道自己好热。

    嵇丞喝道:“裴煜!你给我清醒点!”

    裴煜将朱红色的外袍褪去,身上徒剩一件半透的内衬。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一边轻轻呢喃着,一边试图抗拒身体里的毒性。可那药毒得了嵇丞的真气相助,发作得愈发猛烈。

    裴煜脸泛红潮,眼睛里也泛着乞求的泪光。她索性放弃挣扎了,她走过去捧着嵇丞的脸,渴望地说道:“别走……”

    嵇丞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他道:“裴煜!再放肆我饶不了你!”

    实则她也没有多放肆,仅仅是搂着他的脖子蹭了蹭,贪恋他的微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