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出来,夜染衣有点意外父皇的态度。

    父皇仅有两个皇子顺利活下来,且十皇子不过七八岁,尚且年幼。

    太子是他倾尽全力培养的继承人,一向与太子有关的事,他都会偏帮太子,吃亏的只会是夜染衣。

    继后没少利用皇帝对太子的重视和栽培,针对夜染衣。

    这一次竟然没有让她撤诉。

    不过转念一想,父皇也知道太子所为,并非长久之计吧。

    若能有人公正推行策令,对国家来说,有利无弊。

    但他也不舍得太子做这个靶子。

    由她扛着压力,无异于是最合适了。

    世族们仇恨的是夜染衣,而非皇室,亦非最开始提出这一项政策的太子。

    然这策令若是她办的漂亮,作为建言者,太子自然也是有功的。

    此事不论成与不成,太子总归不亏,国库更不会亏。

    夜染衣想到这一点,便也明白了父皇为什么不阻止自己。

    只不过……一个连责任都不敢挑起来的储君,父皇也敢把江山交到他手中?

    回到公主府,叶南归已经送了一批衣衫过来。

    婢女们将一件件衣衫挂在架子上,一字排开。

    叶南归指着两件裙子道,“这是我最得意的两件作品。

    如何?”

    “靛蓝广袖曳地流苏裙,温柔端庄,绯红对襟束腰石榴裙,热情似火,各有千秋,都很漂亮,不愧是画衣坊的招牌。”

    夜染衣看见这两套裙子,脑海中就瞬间浮现了非常符合衣裙气质的两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