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漓一怔,他的书画都是和云榛学的。

    好像那时候也是这样,攒了一堆问题,见面的时候,就一股脑丢给云榛。

    他从来都不会嫌烦。

    姜淮那家伙则完全辜负了如此好的天然优势,在他们聊一刻钟后就趴在边上睡着了。

    从晨曦到日暮,姜淮一觉醒来嚷嚷饿了,两人方才停了探讨,一道去吃晚膳。

    年少时光,恣意温柔,最美好的岁月,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慕容漓望着棋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心上好像长满了一颗不知名的毒草,在无人问津的角落,疯狂生长。

    缠绕着心脏,仿佛要窒息一般。

    “郡王怎么独自一人在此看景?”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慕容漓回头一看,有些惊讶,“魏广?

    你还没死?”

    “魏某和郡王可没仇,而且我们都是大盛人,在这地方,咱们可算同乡了。”

    魏广微微一笑,故意道:“以前你不是和云榛形影不离吗?

    如今他成了云王,怎么怠慢昔日旧友呢?”

    慕容漓皱眉,“与你无关。”

    “我是为郡王不平。

    论及交情,以前你们是最好的。

    如今季楚做了将军,掌兵权。

    姜淮也在朝中谋了一职,姜家更是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