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准备,和经历过一次生死,是不一样的。

    你会发现,你所有自以为是重要的东西,在生死面前,都不值一提,都会烟消云散。

    什么都留不住。

    而我们只能活在当下。

    得往前走了。

    醒来后病情反复,虽然没了生命危险,但一直时烧时退,偶尔清醒,偶尔迷糊。

    冷寒雁一口又一口咽着滚烫的汤药。

    没有蜜饯,苦味便一直盘旋在舌尖,久久不散。

    越品越苦。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这么苦。

    冷寒雁喝完一碗药,冷清如她,也是不由皱起眉头。

    这可真是太苦了一点吧。

    “小姐,将军来了!”

    冰儿兴冲冲进来禀报。

    冷寒雁一愣,“今儿不是庆功宴吗?

    这才什么时辰?

    他怎么过来了。”

    话音刚落,那人便走了进来。

    他穿了一袭簇新绛紫镶边棉袍,外罩一件墨狐毛领刺绣大氅,足蹬毛绒靴。

    身姿挺拔,玉树临风,一张沉了好几日的英俊脸庞,难得的噙了些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