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

    西漠王慢腾腾地撑起身,爬坐起来,问道。

    赵召连忙上前一步,搀扶着病歪歪的西漠王在榻上坐稳,道,“王上慧眼如炬,给西漠挑了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琰公子偶得重权,却心思沉稳,不滥用职权,公私分明。”

    “最令人惊喜的是,公子批阅折子之时,遇到事关百姓生死之事,除了盖印,还会难得留下笔墨,催促立即执行。

    其他折子,他都只批示可与不可,可见在他心中,以民为根。

    琰公子能有此心,西漠的局势,王上不必担心。”

    “接下来,臣打算不再事事提供建议。

    有些事,也需要琰公子乾纲独断。”

    即便有王上的吩咐,但最初连他也并不放心,将玉玺交给叶南归。

    朝臣们都怕叶南归胡来。

    每次送过去的折子,众人都先深思熟虑将各种解决办法写上,供叶南归挑选……如某地官员上奏请辞,几位重臣都附录一封对此事的看法,其实就是从各个方面隐晦提醒,这个人该如何处置。

    其实吧,一般这种事,都是王上自己决定。

    他若拿不定主意,询问近臣,那是另一回事。

    以前赵召也担心叶南归不能胜任。

    而今觉得,确实可以让他的担子更重一点,这才能有历练的效果。

    “难得,你对他能有这么高的评价。”

    西漠王笑了笑,十分满意。

    他知道自己这位心腹大臣是一个绝不说谎话的人。

    当初他们也曾讨论过钟离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