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一起弓身:“王爷。”

    司徒陌循压下心里纷乱的心绪,问道:“洗干净了吗?”

    “回王爷,上面已经洗干净了……”下人偷瞟了眼无心誓死捍卫着的裤腰,“可是下面……”

    司徒陌循视线不离无心,点了一下头,摆了摆手,示意下人退下。

    下人退了出去,带上房门。

    无心作死调笑,“司徒陌循,你该不会亲自来给我洗澡吧?”

    司徒陌循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缓步走了过来,欣长的身影把无心整个人罩住。

    无心眼睛亮了,司徒陌循自己送上门了。

    松开紧攥着的裤腰,没个正形地往后一靠,一手搭着浴桶,一手隔空懒洋洋往下指了指,“你家下人太卖命了,现在只剩下这儿没洗了。”

    无心笑得春风骀荡,心想,只要司徒陌循发怒来揍他,他就乘机撕他衣服,撕了衣服,是暖是冷一摸就知道。

    司徒陌循站在桶边,看着瘫坐在浴桶里的混账,忽地一笑,“好,我给你洗。”

    那张脸没有因为这一笑而变得温和,漆黑的眸子反而越加冰冷刺骨,无心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司徒陌循抬起手,手里的长剑出鞘三分,烛火映在刀刃上晃晃悠悠,像一团鬼火。

    冷若寒芒的目光在无心身上掠过,“洗哪儿?”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无心立刻坐直,重新趴回桶沿,比刚才贴的还要紧,唯恐司徒陌循一剑下去,他从此变太监。

    剑刃归鞘,司徒陌循抱着长剑,站在桶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桶沿上的无赖,“不用我给你洗了?”

    “你老人家手重,我承受不起。”无心瞪着那柄剑,郁闷得要死,这个司徒陌循,有没有搞错,在自家浴房,还要带剑。

    “这么说,澡已经洗完了?”

    “洗完了。”

    “既然澡洗完了,就该我问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