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刀抓着木头栅栏:“这里跳蚤太多,”手随便在身上挠了一会儿,在指尖捻了一下伸到温唐面前,“您瞧。”

    温唐看了眼脏兮兮的指尖上有一点点雪沫,里头有点黑乎乎的东西,应该是跳蚤被捻成了齑粉。

    见温唐微怒,肖一刀打了个呵欠道:“二当家啊,爱磨刀,磨刀嘛总是会有不小心割到手指的时候,而且我们那些刀,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旦割伤,再小的口子没有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说完,一头扎回干草堆里,呵欠连天,似乎困得下一刻就睡了过去一般。

    温唐出了牢房,立即着人封城搜捕,但凡手上有伤的人都要细细查验。

    ……

    “手上有伤口?”城西外的道观小院内,得到消息的方一桐有些纳闷,“就算那肖一刀吩咐黑虎磨刀,他就真的会去磨刀?就算他真的磨刀,就一定会割到手指?再说了,就算割到手指,这都多少天了,还能没有愈合?你们说……”

    方一桐一转头,“嗯?你俩干嘛呢?”

    书房中,分坐案几两边的两个人正蹙眉凝神,相互瞪着,闻声似乎突然卸掉浑身绷着的力量,须臾恢复常态。

    湛流云和南宫烁在坐在桌边,一时间没人说话。

    方一桐看了看这俩人,氛围不是很对。

    “我说,接下来咱怎么办?”为了缓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绷起来的

    气氛,捞了几个杯子,给俩位爷都倒上茶,方一桐才坐了下来。

    这一坐才发现三人竟然坐成了三足鼎立地状态,三个点连起来就是一个等腰三角形,方一桐就是那个顶点。

    南宫烁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身子,连带着凳子微微挪动了几寸,等腰三角形略微有些变形。

    “等。”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该撒地网都已经撒出去了,接下来就等着鱼自己撞上来了。

    方一桐想了想,点头道:“对,口说无凭,得拿到证据才行。”

    湛流云慢悠悠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也微微地动了下凳子。

    方一桐:“……”

    南宫烁端着茶又喝了一口,看着方一桐道:“放心,就算有没有伤口,这人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