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邬济生急促地呼吸着,“我,我已经不行了。”

    “怎么会呀!您是被他们整的,去医院就好了。”

    “小兄弟,你,你不知道,”邬济生一说话,血就从嘴里溢出来,“我得肺癌已经半年多了,呕血,就……”

    “肺癌半年?大叔您,您别吓我。你看,领导他们来了。马上就送您去医院。”

    有三个警察往这边走来。走在最前头的正是刚才那个警察。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小郑,一定要给我好好查查六号房是怎么回事。赶快联系120!”说话的是一个与邬济生年龄相仿的警察。估计是看守所的领导。

    “是!”小郑,即负责看守的警察道。

    “不用,不用!”躺在曹正轩怀里的邬济生用尽力气叫唤一声,并挣扎着下到地上,整个身子倚着曹正轩站立。

    “邬总,你不去医院,为什么?”领导警察问道。

    “唐所长,我没时间了,我,我要留时间和,和这个小兄弟说,”邬济生缓了口气接着道,“说,说很重要的事情。”

    “你怎么会没时间?”

    “我得肺癌半年了。”

    “艹!怎么会这样?那你进看守所的时候怎么不说?小郑,扶邬总去我车上,我亲自开车去!”

    “唐,唐所,我真没时间了,”邬济生眼角流出两行清泪,“……”

    因为血往外涌,邬济生说不出话来。

    “领导,大叔是真不行了。”曹正轩道。

    “他妈的,那你们就在这里说事。说好了叫我!”

    “唐所长,”一直不说话的警察这时开口道,“犯人死在我们所里,我们要担责的。”

    “这我还不知道吗?但你能拒绝吗?我会向方局长解释的。我们去六号房看看。”

    三个警察去六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