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半。河西工会对面老审计局巷弄口。

    一辆黑色小轿车驶过来停在弄口,车门打开,王忠旺下到地上。

    “谢谢了。”王忠旺冲车子里面的人挥手。

    车子屁股冒烟,驶去滨河路西大道,一个右拐就不见了。

    王忠旺满脸通红,一嘴的酒气。他提着包,晃了两步走到墙边,那样子是打算把喝进肚子里的酒吐出来。

    弄口前这一条路,和对面工会前那条路一样,路边种植的梧桐树和水杉都有几十年的历史,梧桐树茂盛,水杉高大,即使有路灯,夜晚走在这两条小路上,都会有一种阴深深的感觉。

    王忠旺把一个手指头放进嘴里抠了几次,都没能如愿以偿,只好作罢。夜风吹过来,他打了一个激灵。

    “妈的,这晚上还真凉啊。喝多了,真喝多了。”王忠旺自言自语往里走。

    砰。

    王忠旺不留意,竟然撞着了停在弄口里面的一辆小车子。

    “他妈的,谁把车停在这里面!”王忠旺随手在引擎盖上来了一下。

    这一下下去,直接把小车子的四道门震开了。呼啦啦从车子上下来四个人,四个人全都蒙着脸。

    “你们……”王忠旺傻眼。

    就见最前面的一个人猛地一拳捶在王忠旺的脸上,把王忠旺捶得眼冒金星,紧跟着就要两个人迅速抓住了王忠旺的手臂,另一个人捂住了王忠旺的嘴巴。

    王忠旺没能挣扎两下子就被强行摁进了车子。进了车子,一匹毛巾便塞进了王忠旺的嘴巴。见王忠旺两只脚不停晃荡,坐王忠旺右边的人一个手肘在王忠旺腹部上来了一下,王忠旺就彻底不动弹了。这时坐王忠旺左手边的人拿出一条布条来将王忠旺的眼睛蒙上了。

    大概二十分钟后,这两小车子行进在乡村的一条小道上,七拐八拐之后,停在一个人工搭的棚子前面。

    王忠旺被押下车。车子里的四个人,两个人压着王忠旺,两个人并排走在后面。他们蒙在脸上的黑布全都拿掉了。

    “老大,就是这个棚子。是一个废弃的棚子。”走在后面的一个矮个子道。

    “安全吗?”说话的是一个壮汉。

    “这里平时都没什么人过来。别说押个把星期,就是押一个月,也不会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