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顺武恼羞成怒,站起身来手指曹正轩,“曹正轩,你活腻了吗,敢拍我的桌子?”

    曹正轩跟着站起身来,很蔑视地将齐顺武的手臂往下压,“拍您的桌子算什么?如果不是看在您是齐奕红的父亲的面子上,我会掀翻您的办公桌,您信不?”

    “我艹!”齐顺武隔着办公桌对着曹正轩的面门捶出一拳。

    “您还真是不自量力,”曹正轩出手抓紧了齐顺武捶出来的那只手臂,“跟我动粗,那简直就是用鸡蛋去碰石头!”

    曹正轩手头上用劲,齐顺武的身子便往一侧倾斜,肩膀一高一低,就好像在做弯腰运动,同时额头开始冒汗。

    “曹正轩,有种你就……”齐顺武本想口头逞强,无奈手腕上传来的剧痛促使他生生把想说的话吞下了肚子。有句话形容疼痛的剧烈程度,叫“头痛欲裂”,此时齐顺武的感觉是手腕欲断。

    的确如此,曹正轩的几个手指头,好比钳子一般紧紧扣住了齐顺武的手臂!

    “坐下来好好说知道吗,君子动口不动手?”曹正轩几个手指头持续用力,为的是迫使齐顺武乖乖地坐下去。

    “呃,呃,你妈的。”齐顺武的脸色变得苍白。

    “我劝你还是坐下去比较好。”

    “我坐,我坐!”齐顺武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了下去。

    曹正轩随即松开了齐顺武的手腕。

    齐顺武直喘粗气,慌忙用左手按抚右手腕。

    “齐总您放心,我很有分寸,没有断。”曹正轩哂笑道。

    “你会后悔的。”齐顺武向曹正轩投去怨恨的目光。

    “人生难免有后悔的事情,但做这种事情我从不后悔。就不知道我能不能为付戴诚向您讨一个说法?”曹正轩毫不畏惧地迎着齐顺武的目光道。

    “你想要一个什么说法?”

    “很简单。同样碍于您与我是家长和班主任的关系,我不会借这件事把您搞臭,您带人将付戴诚打成重伤住院这么久,住院所花去的一切费用您来出,再弥补付戴诚十万块精神损失费……”

    “你做梦!”齐顺武当即打断道。

    “您还真是个急性子。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最重要的一条是等付戴诚转回我们阳江医院的时候,您亲自去病房看望付戴诚,向付戴诚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