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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俊东派人在高速服务区拦截了给济生送奶品的货车,强行换了一些过期的奶品。”曹正轩解释道。

    “那拦截车主的人是谁?你为什么不报案?”张雨桐当即问道。

    “根据车主的描述,我们基本确定了对象,但我们不能报案。”

    “为什么?你报案就可以洗刷你们济生超市二部的清白。你看你们济生,被工商局罚了不说,还到处发广告解释。趁现在把事情的真相呈献给阳江老百姓,对你济生超市二部的发展非常有利。”袁永峰分析道。

    “我宁愿错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也不报案。”

    “为什么,正轩?做生意,讲究的是机遇。我不是听你说济生超市二部的生意很受影响吗?你另外两个店也受到了影响。”张雨桐急道。

    “是因为这个对象非常特殊。暂时不能去追究。”

    “你难道受到了什么威胁吗?”袁永峰问道,“或者来自关方的压力?”

    “袁队您想多了。这里头还有点我个人的想法,”曹正轩想了想道,“所以我很希望袁警官不要再追究。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们济生为过期奶品的事以各种形式向阳江百姓作解释,其实是另一种宣传。这两天已经有了效果。”

    “是吗?”袁永峰疑惑地看着曹正轩。

    “袁队,雨桐,这个就不去管它了。回到前面的推想上来,有了那个假设,徐俊东这么做也可以得到解释了。”

    “你说。”

    “办晶森超市,整垮济生,都是齐红娟的个人授意!”曹正轩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最初的推测是正确的,开学初我和雨桐在医院门口的那场车祸真的是一场对我的谋杀,那么安排这一场谋杀的人就是齐红娟。因为谋杀不成功,她又不敢立即实施新的谋杀,当得知我成为济生超市的继承人之后,就想着要整垮济生超市,从而达到她泄愤的目的!”

    曹正轩越说越激动,以至于最后嗓音发颤。

    不想袁永峰比曹正轩还激动,他忽地站起身,使得办公椅往后倒地。办公椅往后倒地,他也不管不顾,而是双手插在办公桌上,“雨桐,曹老师,就是这种情况,肯定就是这种情况!”

    张雨桐看看曹正轩,又看看袁永峰,嗫嚅道:“倘若真是这样的话……我们怎么做?”

    “制定一个翔实的方案,做最周密的调查,直至最后将齐红娟绳之以法。二十三年了,整整二十三年了!”袁永峰面容严肃,眼神中夹着兴奋和期待,整个人看上去有点神经质。

    “如果是这样,不仅正轩的身世之谜得以揭露,正轩惨死的母亲在地底下的冤魂可以得到安息,袁队您积在心里二十三年的怨气也可以得到疏解了。”张雨桐道。

    “我心里的怨气又有什么,”袁永峰的双眼炯炯有神,“关键是死者,还有那个一直隐姓埋名逃离在外的护士,她们的命运才是最悲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