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远,程禾突然放慢了脚步。

    “大少爷正在大厅跪着呢…”

    “老爷这次可真是发了怒了…”

    “都怪三少爷落井下石…”

    “四小姐那嘴也没个好话…”

    “七少爷到了吗?”

    “不知道,他那身子骨一到冷天就不行…”

    徐真凑上前,“少爷,怎么了?”

    程禾重重咳嗽了几声,弓了几分背,抬手。

    徐真忙把胳膊凑上去,让少爷搭着,还不忘叮嘱着:“少爷,今天又降温了,你把那帕子捂严实点。”

    一进掌阁门厅,程禾就见打个程槐背脊挺直,跪于铁青着脸的父亲程襄面前。

    程禾走到程槐身后,微微垂头,叫了声:“父亲。”

    程襄朝他摆手,示意他坐到一边。

    程禾半哑着嗓子问:“大哥这是怎么了?”

    坐于一旁的程远开口了,调儿懒懒的:“犯错了呗。”

    程嫣在一旁,睨了眼脸色泛白的程禾,幽幽道:“七弟,你今个可迟到了,”她看了眼时间,“这都九点十分了。”迟到了十分钟。

    程禾手掩白帕,露了点点血渍,不远处的程襄看在了眼里,挥挥手,“坐吧,今天也是临时把你们叫来。”

    旁坐的几人听出父亲在为程禾说辞,也就不再说什么。

    程襄没把让程槐跪着的原因说给程禾听,显然,在程禾去之前,程襄已经说了个大概。

    不过即便他没说,程禾也知是什么事,不外乎昨晚研究所里丢了的实体实验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