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光朦胧,程禾换上一身黑衣,正准备跳窗而去,突然传来“叩叩”的敲门声,踩上窗台的一只脚缩了回来。

    门外,禾穗轻敲程禾的门,低声问:“程禾,你睡了吗?”

    程禾摘下头上的鸭舌帽,房间里没开灯,他站在窗边,没有说话。他微微拧眉,他刚刚竟然没有听见她的脚步声…是他大意还是什么?

    门外又传来一声:“程禾?”

    黑漆漆的房间,程禾盯着门的方向。

    几分钟后,他听见楼下关门的声音,可他还是没听见她下楼的脚步声。

    程禾脱下一身黑衣,收进柜子,然后开了房间的射灯。有事分心的他一般不会执行时间不是很紧的任务,会出岔子。三年前,他就因为一件事分了心,差点丢了性命。

    第二天上午十点,程禾站在窗边看见楼下院子里,禾穗正在浇花,他看着她脚上的棉拖,又看了看自己的,同款。

    他放下手中的水杯,出了房间。

    禾穗一边浇着花,嘴里一边哼着歌。

    程禾刚走到客厅门口,禾穗扭过头来。

    两人隔着□□米远,四目相接。

    禾穗放下手里的洒水壶,走过去,台阶下,她仰头问他:“你昨晚很早就睡了啊?”

    “嗯,”程禾问:“怎么?”

    禾穗摇摇头,抿了抿唇,说:“我昨晚去敲你门了。”

    程禾又瞥了眼她脚底的拖鞋,问:“大晚上找我?”

    禾穗歪着头往客厅里探了一眼,压低了些声音,“昨晚,我听见徐真给他姐姐打电话了。”

    “偷听?”程禾嗤了一声。

    禾穗垂了下头,嘀咕了句:“我又不是故意偷听的。”是徐真的声音大了,她去卫生间不小心听到的。

    “你说他以后是不是就不会理我了?”禾穗又仰起脸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