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住了进来,尽管他的身体十分健康,但依然作为病患住到这里。

    他拒绝除了乔宛山以外的人进入他的病房,且只在乔宛山工作的那几天出现,其他人偶尔能够看得到威廉在内科病房的走廊内走动,不过更多的时候还是在房间里。

    “乔,要不然你去跟领导申请一下,换个人?”乔宛山的另一位同事,米娅拽着他的衣服小声嘀咕:“我觉得那个人有问题,而且似乎对你很有兴趣,小心点他。”

    米娅也是好心,威廉对自己这个态度在不清楚情况的人眼中,确实怪怪的。

    威廉只是在等自己答应而已,那个所谓能够“赚大钱”的事情。

    讲道理,乔宛山对此并不是很眼馋,毕竟自己要求不高,能通过正常工作维持温饱,又何苦为了钱去冒生命危险呢?

    但担忧还是有的,根据之前的经历来看,威廉应该并不是人类,如果他一定要自己去的话,在自己拒绝了他的要求后,有没有可能对自己国内的亲人下手?

    乔宛山觉得,他做得出来。

    本来他不是个喜欢往家里打电话的人,因为他觉得语音通话非常尴尬,但现在他几乎每天都会和家里通一次电话,手机不离手生怕有什么消息打来。

    距离威廉提出邀请已经过了三天,乔宛山一直在上班,但每天理应注射给他的药物,最后都被他变成钱塞回乔宛山手里。

    像是魔法一般,威廉拿着配好的注射液只轻轻一转就慢慢变成了等价值的钱。

    随着时间的推移,乔宛山看到威廉的时候也会觉得他在密谋着什么,那已经近乎癫狂的疑虑让他的同事们也因为疑惑和恐惧而渐渐疏远了他。

    五天过去,七天过去,乔宛山的疑虑愈发严重,甚至在日常生活中都经常出现思维断片,短短几天时间就瘦了十斤,本有些肉感的脸上也能够看得到突出的颧骨。

    比较关心他的同事都在劝他去做心理咨询,但乔宛山此刻已经癫狂,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一定是他在搞鬼,一定是。”眼看着情况再恶化下去的话就要丢掉工作,乔宛山在第十三天上午带着两个黑眼圈昏昏沉沉地走到威廉的房间当中。

    屋内的威廉正在打游戏,看到乔宛山推门,急忙放下自己的手机,将视线转向他:“怎么了?乔?你是不是忘了拿药?”

    “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乔宛山拉着脸问:“你为了让我答应你的邀请所以你想办法让我心神不宁的对吗!”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太难过了。”威廉耸肩表示无奈:“我只能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是个很有原则的人——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那我为什么会这样?”

    威廉戏谑地笑着,将右手手肘支在身旁的桌上:“你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不应该问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