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漫漫,时间总是要过的,纳兰锦绣难得有心思关注起了八卦。

    “你在北疆待了这么久,难道就没有心仪的女子吗?”

    纪泓焕不知道她这思维是怎么跳的,怎么一转眼就说到了他?要是说别的也就罢了,偏偏说到了婚事,他提起来这个就脑袋疼。

    纳兰锦绣见他一脸为难纠结,感觉有些奇怪,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纪泓焕叹了口气“六弟以前没成婚的时候,兄长偶尔会催我。说我下面还有弟弟,若是自己一直不考虑婚事,那六弟也该被我耽误了。

    我好不容易把六弟挨到成了家。结果兄长又说,六弟都成家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还能孑然一身?于是,又挑了很多单身姑娘让我相亲。”

    纪泓焕说这些话的时候,模样看起来有一点委屈。他平时是个冷性子,他是那种阴森气极重的,纳兰锦绣倒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兄长给你安排的姑娘,一定都是极好的,你就没有看中的么?”

    “感情这种事,哪里是好不好就成的。”纪泓焕也有些无语,他觉得自己可能就没长情根,这辈子大概是和女子无缘了。

    纳兰锦绣对他的说法表示赞同。她是过来人,知道感情讲究两情相悦,这和对方的条件好不好,没有太大关系。

    “你说的也有道理,婚姻大事不能马虎,还是要有心仪的才好。”

    纪泓焕听她这么说,一扫之前的愁容,眼睛中有了几分笑意“等你到了赤阳城之后,一定要把这些话原封不动的说给兄长。”

    纪泓焕明显是被徐锦策催怕了,确切的说他是害怕那些姑娘。北疆和北燕接壤,两邦习俗渐渐同化,北疆姑娘也愈发的赤诚热烈。

    他虽然不算条件顶好的,但在军中也有些名气。一些老将军想把女儿许配给他,还有一些姑娘是相中了他的样貌,总之穷追不舍的还真是大有人在,尤其是赫以忆。

    一想到那个骑着高头大马,脾气火爆到令人发指的赫以忆,纪泓焕就真的感觉一个头有两个那么大。

    他把手掌抵在额头上,就希望自己能摆脱有关赫以忆的记忆。可大脑似乎在跟他唱反调,耳边总是清楚的有道身音回响。

    “纪泓焕,我赫以忆看上的男人,哪个姑娘敢抢,我就打得她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纳兰锦绣看了纪泓焕一眼,心里明白他这是好事不远了。情窦初开的男女,往往都是最难看清自己心思的,等到彼此明白过来的时候,这段缘分就算是成了。

    她又想到了三哥,从最初的心动,到分开、猜忌、成婚,再到如今的同心同德。他们这一路走来,还真是经历了许多事。

    她如今也没了别的心愿,只希望三哥能够平安,希望她能顺利生下孩子,希望他们能尽快再见。